她的速度太快,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包括達吉本身。
“這還有一個!”他咬牙切齒的瞪著韓優雅,受疼的手臂將琪琪格往她身上一丟。她便被琪琪格壓倒。
“琪琪格?你怎麼樣?”她顧不上身上的疼,抱起那小小的上半身,輕揉她的脖頸。那上面已經是一條淤血的紫痕,怵目驚心的。
琪琪格咳嗽幾聲,大口呼吸了幾番便咧開了笑,驚魂未定的說:“額格其,我沒事。”而後一眼看到韓優雅的衣裝,頓時怔住了,只是推搡她,“額格,快跑,快跑。快!”
“嗯?”韓優雅有一瞬間的愣神,可是當她聽到另外一句來自那個壯漢達吉的抓狂質問,“她是誰?怎麼可以穿圖雅的嫁衣?!”之後,瞬間爬起來就跑。
身後自然是反應過來的達吉和他的一眾小弟。
韓優雅此時想哭,想著出來頂多是受點皮肉之苦就算了,怎麼情況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我暈。我穿的竟然是那個沒出嫁就死了的圖雅的嫁衣?而這出嫁的物件竟然是那個五大三粗的野蠻壯漢?神吶……
為什麼我的命運總是坎坷,荊棘滿路就算了,為什麼還要到處灑滿狗血?用的還是這種大劑量的包裝!
韓優雅跑著,拼命的跑著。心中一遍遍的問蒼天,問大地,問王母,問玉帝,自己這個命運。到底哪裡出了錯……
她很清楚的知道,那個達吉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就看他們已經換了馬追上來就能明瞭。
問題是那壯漢不會沒腦子的把自己當成圖雅轉世或者根本沒有死吧……這樣結果肯定更慘。
但是現在更慘的是:他們都是從哪找來的馬?為什麼一路上自己就一隻都沒看到?!!!
馬靴很溫暖,踩在草地上發出細微的響聲。清風徐徐撲面,日光和暖,天空湛藍,白雲悠悠。多麼美好的景緻……
韓優雅喘著粗氣,感受著跳的過快的心臟,終於停下了,不動了。手背拭汗,才發現自己的面板滾燙,連帶流淌下來的汗液都冒著熱氣……
“你是誰?”達吉勒馬停在她面前俯視,很正經的問。
嗯。在她聽到他所有的話語裡,就這句是最正經正規的了。
“雖然都……,帶了個雅字,但是……,我。我真不是圖雅……”韓優雅瘋狂的喘氣,斷斷續續的解釋,胸膛上下起伏的很明顯。
“不可能!不然你怎麼可能穿她的嫁衣?”達吉咆哮,對於她的話,看來是連標點符號都不相信。
“我暈,你未婚妻……,你不知道……。什麼樣子啊?!”韓優雅繼續哈哈的吐著氣,想讓自己儘快平靜下來。臉上脖頸的汗似乎流不完似的,怎麼擦都擦不幹爽,連同身上,都在感覺汗珠肆意。
“你別以為我沒見過你就能抵賴!這嫁衣雖然是巴圖家縫的,但是這帽子。卻是我額吉串了兩月才串齊!這草原上,絕對沒有一樣的……”達吉篤定的說。
韓優雅這次是真的無語了。聽這意思,這倆人在結婚前還真的沒見過面,而且這衣服,看來真是那圖雅的嫁衣……
自己只是不想琪琪格死在這混蛋手裡。又不是冒失跑來認夫君的。再說,她還真沒想過要嫁給個這種肉盾一樣的野蠻男人。
尤其是素質如此低下,行為如此惡劣的男人!
只是現在,說什麼都無力……
因為馬上的壯漢已經下來,很認真的目光注視著自己,一步步逼近。這種情況很不好,就比如那句老話‘不怕流氓會武功,就怕流氓有文化’‘不怕無賴用暴力,只怕無賴搞深情’。
他這樣深情的款款而來,尤其映著背後的刺目的陽光,有些可怖。
“跟我回去,圖雅。我不問你哥哥要土地了。”
這話真深情……韓優雅理著氣息,不言不語。
反正現在離報信的那人去最少也有兩小時了,這草原再大,越野車回來也差不多了,尤其是剛才逃跑的時候看到琪琪格竟然把奉為神靈的鷹放了出去,就算報信的人沒有找到他們,這鷹也會找到巴圖,他肯定知道有事發生,會趕回來。
自己現在只需要耗著就行,耗到能主事的人回來就好。
“圖雅,跟我走吧。我知道我錯了。如果不是我那天喝多酒誤了吉時,你哥哥也不會把日期延後,你也就不會再去學校,路上也肯定不會出事情。”
達吉就站在她身邊,兩步的距離,看樣子,到是有點真心的樣子。
不過剛才他那副嘴臉,已經刻在了自己腦海,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