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小就會找如此完美的藉口。韓優雅輕輕一笑,便是默許了,隻身緩緩往前走去,走過李一南的身邊。徑直去到車前。
她也是有自尊的女子。李一南不來開車無所謂,反正她自己會開。
其實她也蠻想走回去,只是這虛弱的身子,真是累贅。
遲雲離依然在教訓巴圖。包括巴圖帶來的那一群小嘍囉。
有兩個結伴跑了,那傢伙竟然無良的追過去又拽回來一頓暴揍,速度極快,出手極狠,招招都不留任何一點旁人反擊的餘地。
看來這倆人能成兄弟一點也不奇怪,身體裡都有好戰分子,狠戾因子。還都長了一副禍國殃民的臉……
韓優雅兀自看著,想著,卻不想李一南竟然已經過來,看她擋在駕駛位門口。很沒溫度的說:“這戲免費,只是這兒距離不佳,你可以往前去去。”
韓優雅瞧他一眼,也不生氣,繞過車。拉開副駕駛座,徑自坐上,還細緻的調了安全帶的距離,認真繫上。
她一點都不想拿自己冒險,尤其是在這個男人心情不好的情況下,萬一他報復心起,要在這草原上飆車什麼的。自己還是先做準備,以防萬一死於非命。
李一南斜睨她一瞬,彷彿瞬間看到她心底的話語,冷哼一聲,冰涼的語氣似是喜馬拉雅山上的雪,沒有溫度就算了。還刺骨。“放心,你那身子,我還懶得折騰。”
明明很諷刺的話,她竟然在裡面聽出jq的味道,雖然那jq的字眼。更是可恨。不過她是韓優雅。
嗯,所以她忍了。全完無視之。
正午的陽光刺眼,尤其是車子是迎著光在開。
透過玻璃的光,有些灼熱,有些像放大鏡烤螞蟻,而自己就是那隻螞蟻,前提是虛弱的螞蟻。
她探手,想去拉前窗的遮光簾,無奈安全帶繫著,根本拉不到。
然後她就在無數次試圖解安全帶,但是某人卻在每一次她找到安全帶係扣的時候,車子一斜,把她甩開。
一次又一次,很多次之後韓優雅終於發火了,“李一南,你好歹是個男人,能不能別這麼幼稚?你看我不順眼嗎?是的話你明擺告訴我就好了,何必這樣,失了你的格調。”
“我的格調?這位小姐好像很瞭解我一樣。”李一南淡淡的說,眼中是捉摸不透的笑。
“這位先生,我想請您停車好嗎?”是的,現在看來,走路回去才是最好的選擇,再這麼繼續下去,不被烤暈也被摔昏了。她對自己的身體,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尤其現在自己的肚子裡,按劇情發展,應該有個孩子,不能這麼著!
“好。”他嗤笑著答。果然是停了車,將保險開啟。
韓優雅轉過頭瞪著他,如果眼神能吃人,他這會兒一定是連骨頭都不剩了。她現在懷疑此人有嚴重的精神分裂症,現在這樣報復心切的男人,根本不是她認識的那個風度翩翩的紳士。
“是要我幫你開車門嗎?我樂意效勞。”他繼續說。
“用不著!”韓優雅一字一頓,幾乎是從齒縫裡蹦出的字,果斷的解了安全帶,拉開車門,跳下車去。
朝著那一片蒙古包群漫步。天氣有些熱,頭髮溼漉漉的浸了汗。
拿下瑪瑙珠帽,本來想果斷丟了,後來想想總歸是別人家的東西,所以就抱在懷裡,慢吞吞的走著。
李一南在她下車的一瞬間,調轉了車頭,往回開去。
看樣子是去接遲雲離……
“你們兩個才是天生一對,絕配!”韓優雅踢著一塊小石頭,酸溜溜的自言自語。
日光盛大,沒走幾步就能聞到自己身上汗液的輕微味道。
口乾舌燥,頭暈目眩。她終於在這個中午的草原,理解了這兩個詞語的意思,還是有著這樣深刻的體驗。
面前有一條小溪,溪水清澈,潺潺的向琪琪格所在的駐紮地流去,雖然磚房裡都有自來水,但是這裡的人們還是習慣從大自然純淨的水源燒水做飯。
就連早上的奶茶,都是琪琪格打這溪水熬製。
終上所述,這水能喝!
所以韓優雅迅速的挪動(其實可以說是蠕動,雖然是用腳)去溪邊,洗乾淨了手,雙手作碗,捧起一汪清水,咕嘟嘟的全部喝下。
清清澈澈的溪水甘甜,在細密的沙粒碎塊的卵石上流淌。
喝飽,又用袖角蘸水擦了臉和脖頸,這才慢悠悠的沿著小溪往回走去。聽著溪水撞擊大石時候的叮咚,看著她潺潺緩緩的安靜,心似乎在一瞬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