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出來的大箱子,她掙扎了幾下。
這別墅是供他們一家使用,這大箱子……怎麼可能出的去?
但是奇異的就是,的確被他們出去了。
她被束縛住了手腳。掩住口鼻裝進了箱子,再被推出去。
途中還有人在問話,他們也流利的應對,接著,韓優雅就感覺到了冬天的氣息,應該是到了室外。
大概是被放在了車上,身子被顛了一下,有略微的不適,以前覺得有點短的腿這會兒卻因為太長不能隨意的活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再次被挪下來。換上了飛機。
飛機起飛時的蜂鳴不會因為隔著木箱就被減弱,反倒是呼吸變的更難受起來。
渾渾噩噩,到了後來也不知道自己被倒騰過來倒騰過去多少次,等到了周遭全部是說韓語的環境時,她已經疲累的不想睜開眼睛。
有人將她抱進了一幢別墅的二樓。單獨的一間房裡窗明几淨,床單潔白,看樣子是客臥。
她懶懶的窩在床上,只擰開了床頭櫃上的水瓶,大口的喝到飽,然後立馬翻身就睡。
等李一南發現她不見的時候,已經是在中午臨近要吃飯時。
“調監控。”他很平靜。平靜的似乎沒有起風時的海面,看不出波瀾。
一行木頭人如臨大敵,開始了到處的忙碌,直到下午,才真正的確定了她被帶走的路線和時間。
“早晨如果不是酒店發通知來說女主人說有菸酒味道需要換風打掃,怕是你們也不會這麼容易的就相信。”遲雲離在看到木頭人們落寞的神情時。說了兩句寬心話。轉頭又問:“早晨誰來過?”
“鍾叔來了,跟我報備力豪的資料,裡面有點問題,所以多耗了點時間。”李一南閉著眼,一隻手無力的撐著腦袋。
早晨韓優雅吃早餐的時候精神不太好。喝了幾口湯也說想吐。
他便要醫師過來家裡給她查查身體。
可是那丫頭竟然說是因為他們昨天晚上抽菸喝酒又吃了小龍蝦,整個房間裡都是怪味,根本不想吃東西不說,現在呼吸著都有點反胃……
後來在錢鍾進來時,酒店的服務人員也一同進來,跟保鏢們說是女主人要求打掃房間換風,做無煙處理。
他也就沒有起疑,誰知道竟然讓人找了空子,將人帶走。
但是能避開自己的貼身保鏢這件事,實在讓他很無語。
目光凌厲的掃去站的筆直的木頭人,問:“你們最近太閒?”也只有這個可能才能說得通……閒的根本無所事事,所以放鬆了警惕?
“沒有,大少,我們絕對是一直在暗處盯著的,他們帶進來的處理工具我們也全部看過的,那個箱子我們也開啟了……”一保鏢自責的解釋,到現在也沒想通人到底怎麼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帶走。
“魔術。”一旁坐著的遲雲離突然笑了,“你記得嗎?老爺子過八十大壽的時候,你媽自己排演了魔術,是拿吳沫沫做的。”
李一南眼一睜,這時才明白過來。
他懷疑了酒店,也懷疑了吳父,更是擾的整個紐約不安生,整個人坐在家裡一下午,就在等著綁匪來電話。
可是卻沒有想過,這件事有可能就是自己人辦的……
比如,自己的親媽!
第183節 婆婆
既然是被綁來的,就得本著一個弱者的態度和姿勢,這是韓優雅在睜開眼的那瞬間就決定的事情。
慢吞吞的從被窩裡鑽出來,頂著一頭凌亂的黑髮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可是還不等腦袋清醒過來,就發現床尾的軟凳上赫然正坐著一個人。長髮高高綰起,妝容精緻,一件墨綠色小西服嶄新,內裡是純白的打底裙,乾淨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只是目光灼灼的凝著她。
大夫人?!韓優雅差點脫口而出。慌忙拽了床頭櫃上的外套披上,踩著雪地靴站起來,顫巍巍的鞠了躬。
“您好。”她弱弱的低了頭,也不知道該喊薛婉琴什麼,只是從小就對這女人有本能的恐懼,所以這會兒也不敢看她。
薛婉琴面無表情的打量了她一圈,嘴角稍稍劃過一絲冷笑,接過身後保鏢遞來的資料瞄一眼,這才開口,“睡醒了?”
“醒了——”
“到是委屈你了,焦家的大小姐。”
韓優雅沒做聲,這話說的讓她答不答都是問題,尤其那語調裡的感覺,實在讓人心煩。
“知道我是誰嗎?”薛婉琴自始至終都是坐著,以主人家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