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南失笑的親了親她的鼻尖,說:“你覺得吳父那種感情中人,會對他怎麼樣?”
“不知道。”
“傻瓜,他一輩子死了不知道多少老婆孩子,別說兒子,就是私生子都沒有一個,這會兒蹦躂出來這麼一個好兒子,他會樂死的。不過雲離以後就比較麻煩了,不光他這個想兒子想瘋的老爹會死鬼一樣的纏著他,估計爛桃花更是要一開開一山頭了……”
“遲雲離真是約克吳的兒子?”韓優雅滿臉懷疑,她其實沒說出來,她當時是真以為遲雲離編故事來著的……
反正這倆人想知道的事情,哪有不能查到的。
李一南扶額輕嘆,確定的點頭,一雙星眸裡全是笑意,“雲離小時候很苦,如果不是因為要找他父親,怕是一般人根本堅持不下來。吳青雲的確是他的父親,但是他一直沒有去相認,一是怕麻煩自己。二是怕連累到吳家,你看他對吳沫沫的態度就明白了,沒有一個男人討厭一個女人是那樣天經地義的……”
“這樣啊——”韓優雅弱弱的囁嚅,心中卻是唏噓。難怪自己在第一眼時就感覺吳父和遲雲離很像,除了那眼睛。
“其實是雲離隱藏的好,再加上背景實在是簡單,很多人查不出來,如果要是有心去查,肯定也會摸到蛛絲馬跡的。”李一南將她擁緊了些,“吳父叫吳青雲,遲雲離這個名字是遲暮自己起的,如果清楚過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含義。”
“嗯。”韓優雅淡淡的應了。在感嘆造化弄人的同時卻也在感嘆那個叫做遲暮的女人的毅力。到底是有多大的恆心,又頂著多大的壓力,才能將孩子生下來,堅持那麼久……
雲離,的確是應景。那個男人離開了。留下了她……
緊緊的抱著李一南,心裡有些澀澀的。可是還不等這苦澀蔓延,坐在後座的木頭人就低聲來報:“大少,多柔小姐應該是發燒了。”
李一南面無表情,其實他對李多柔,如果不是因為長的和韓優雅有幾分相像,還真的不會上心。再加上後來相處,這個女孩子是真的純然善良,他不忍心就這樣撒手不管,但是到了這樣的地步,不管是誰拖累誰,總出狀況這一點。讓他很沒有耐心。
“找個醫院辦住院吧。”李一南下巴揚了揚,隨便點了個木頭人就說。
那木頭人臉色一暗,表情實在糾結。
韓優雅自然明白,在國外,尤其是美國這種國家。感冒發燒是根本沒可能住院的,一般人家基本都不會驚動醫師,物理降溫就夠。現在只因為一個發燒就要將人送到醫院住院去,實在是有點牽強。心中一思量,大約也估出來了這男人的意思……
“一南,多柔這幾天受的打擊有點多,身子扛不住是自然的,還是留在咱們身邊吧,等她好一點讓人護著她去上學就好了。”
李一南眉目不喜的暗了暗眸光,到是不再想辦法要把這電燈泡給丟開自己身邊了。
基本這個小女人開口的事情,他總是答應的很利索。這樣的包容也算是縱容,但是他卻覺得,這樣很好。
每每看到焦偉對她無邊的寵溺,他心底就會發涼。如果不是錯過了十八年,又怎麼會輪到她在別人的懷裡取暖?
現今,他只想靜靜的陪著她,補償那十八年間遺失的一切。也如當初他與焦偉說的:‘只要他有,只要她要,全部給她也無妨。(。pnxs。 ;平南文學網)’
將這稍胖一點的身子又往懷裡攬了攬,嗅著這髮間的清香,周身在這華燈初上的多彩裡有種寧靜的感覺……
紐約的夜要比帝都來的更繁華與肆意,大街小巷琳琅著各色霓虹。只要是酒吧門口總會停著許多各款跑車,有留學生拿著手機小心翼翼的拍照……
隨便選了一家有獨幢別墅的酒店住下,遲雲離就跟來了。
奇葩的是,這人剛認了親爹就像是變了個人,連話都不說。似乎比以前還要沉默。
記得以前,不說四年前,就說在呼城草灘的時候,這人聒噪的有時候簡直就像只蛐蛐……不過是快樂的蛐蛐。
“喝水嗎?”韓優雅穿著剛從店裡隨便買來的淺粉色的家居服,綰著頭髮,拿著水杯從餐廳出來。
遲雲離搖搖頭,沒說話。
“那喝咖啡?”韓優雅眨巴著眼睛問,見他不答,又問:“不然咱們喝酒吧?啤酒?洋酒?紅酒?”
遲雲離聽到這兒,才像是活過來一樣,按了客房服務,讓送洋酒和軟飲。在看到韓優雅都開始張羅著擺杯子的時候撇嘴道:“你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