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就不太愛管這些事情,即便那兩個孩子和他更是同系血親,也沒什麼值得他去關注的。
只是他卻有些不安,怕韓優雅心裡黯然。
有隨行的人員上去敲門,只是敲紅了手也不見有人開門。
這公寓面積雖然比不上他們之前住的西山別苑,卻也不小。差不多有三百多平,兩個人生活綽綽有餘。
李一南看著無反應的門鈴,斂了眉:“直接開鎖吧。”
隨行的其中一個木頭人立馬換下了那位生活秘書,從隨身的腰包裡掏出幾樣工具。三下兩下就將門開啟。
李一南牽著她,等著保鏢們全部進入才進去。
整個一樓,如果不開燈,根本不會發現現在是白天。就連客廳的落地窗都被厚厚的窗簾遮掩的完全。
拉了圍巾下來,韓優雅只覺得想吐。
悶熱的空氣裡沒有一絲新鮮的氣息,整個空間裡有一股黴味。
“通知保姆來收拾房間。”李一南緊鎖了眉宇,一雙星眸冷了下來,開啟門窗透了十多分鐘的冷空氣,這才感覺整個人能在這家裡活過來。
這公寓很新,連傢俱家居很多都是新品。入眼可見的吊牌商標都是完好無缺,根本不像是有人生活的壞境。如果不是廚房裡整整堆著都長了毛腐爛的水果蔬菜,韓優雅一定會這麼認為。
本來拉開的羽絨服這會兒也不敢開,大面積的通風讓室內也有些冷,她小心翼翼的上樓。李一南跟在他身後。
二樓就三間臥室和連帶的書房畫室洗浴間,面積沒有一樓大,所以很好找到李多柔。
推開門的時候,李多柔還在睡覺,整間房比一樓的壞境要好的多,至少乾淨整潔,空氣清新。
韓優雅示意李一南出去。等門關上,這才脫了外套,往床邊走去。
李多柔似乎睡的很熟,一頭黑髮剪了大半,變成了學生時代的妹妹頭,比之前見她時要瘦很多。小巧的下巴如刀削似的,脖頸中的鎖骨更是顯得突兀。
“多柔,醒醒。”她輕輕的拽了拽那隻瘦的已經摸不到肉的胳膊,有些心疼。
李多柔一聽到這聲音,立馬眼睛瞪開。驚得像是小鳥一般,蜷縮起來,嗚嗚的就哭。
“多柔你怎麼了?”韓優雅不明所以的看去她的慌亂和受傷,急聲問。
李多柔大概是適應了屋內的黑暗,待看清面前的確有人時,立馬將她擁住,“姐姐帶我走,姐姐快帶我走,我不要在這裡,我不想再在這裡呆下去了,我想回家,我想見爸爸媽媽……”
她哭的痛徹,就像是被拐賣的孩童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箍住她的身子就不放。
韓優雅安撫了她的情緒,又給她倒一杯水,一直在聽她說,絮絮叨叨的兩小時。
原來她來這裡的時候連自己都不知道,來了之後就見到李多俊全身是傷的躺在一樓。
她什麼都沒想,只是一心照顧著那個不怎麼爭氣的哥哥。
有人來打掃房間,也有人來做飯,一切本來挺好,除了聯絡不到父母。
可是在李多俊身體好了之後,就變的陰鬱咆燥起來,不是約些莫名其妙的網友來家裡看恐怖的電影,就是帶著各種各樣的女人在家裡鬼混。
一到這種時候,她就特別害怕,完全不敢下樓,把自己藏在房間裡,反鎖上門。
她想回家,她想見爸爸媽媽,可是李多俊卻不允許她回去,也不說為什麼反正就是不準,在吵了幾次架之後,他嫌李多柔每天糾纏的他麻煩,就直接鎖了二樓的這套房的門,將她關了起來。
又剪斷了門鈴的線,家裡唯一的網線又在他的房間裡,李多柔來的時候連電話手機都沒有,如果不是認識英文,怕根本不知道自己來了什麼地方。
他照舊每天都出去鬼混,去各種酒吧舞廳酗酒,不喝的醉醺醺不會回來,不到天亮也不會回來。
而保姆根本進不來,也不知道房間裡的情況,只有外面的監控能證明他們都活著,所以也不需要報告李一南。
“他昨天喝醉了都沒有給我拿飯進來,我到現在還沒有吃東西。”李多柔眨巴著一汪淚花,委屈的又是哭。
韓優雅雖然知道李一南將人送了出國,也給了一大筆錢,可是卻沒想到這李多俊竟然是這麼的糊塗。
做錯那麼多,脾氣又不好,在國外不但沒想著好好學習將來出人頭地,竟然還幹起了軟禁李多柔這個親生妹妹的事情來……
“穿上衣服,咱們先吃飯。”韓優雅想盡量顯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