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真是好教養,若是被不知道的人看到,還會以為是小孩子們打架呢。(。pnxs。 ;平南文學網)”韓優雅冷冷的笑說,就是不鬆手。可是眼眶卻是溼了。忍不住的就想哭,不是因為疼,是因為孤獨。
就在兩人與保姆們僵持不下的第二小時裡,門被踹開。
“咚”一聲,是皮鞋跺在門木上的聲音。很用力。
韓優雅淚眼模糊的看著眼前出現的男人,“哇”的就哭了。
李一南擰著眉,看著蜷縮在牆角的小女人和自己的親媽,臉色暗了。
大步走去伸出手來,“來,過來。”
他溫柔的聲音在她耳邊飄散,韓優雅哭的委屈。卻是一把推開了薛婉琴,自己挪了過去。
李一南將她撈在懷裡,像是抱著一個小小女孩,在他額上輕輕落下一吻,柔聲哄著:“別怕,我在。”
韓優雅點了點頭。雙手攀去他的脖子,像是考拉,怎麼也不鬆開。
李一南笑笑,偏了目光看去傭人剛給解開手的薛婉琴,語調陌生的問:“母親這是想做什麼?就算是再著急見兒媳婦。也不至於不通知我這個兒子一聲吧?”
薛婉琴胸中本來就憋了怒氣,這會兒見李一南迴來卻是先顧著那不知道哪冒出來的女人,對自己的冷漠比之曾經有過之而無不及,心中更恨,冷笑兩聲,理了理小西服,站直了,問:“你還知道我是你媽?我不記得我生的兒子是個瞎子,怎麼就看不出來到底是個什麼情況?難道還要我跟你說清楚?是你媽我被這女人綁了!不是你媽我在欺負她!”
薛婉琴越說越氣,看著韓優雅的眼神也漸漸的危險起來。
李一南記住了那一抹仇恨,勾了勾唇,冷笑道:“我還真不知道這世間還有人能欺負得了您,如果您說的屬實,我是不是該感謝優雅讓我開了眼界?”
“李一南!”薛婉琴氣的脖頸上血管劇烈的跳躍,一字一頓的說:“我終於明白了那句老話,什麼樣的老子出什麼樣的兒子。”
“嗯?我爸怎麼了?昨天不還給總理做了手術?”李一南就當聽不懂,一臉的冷漠,撫了撫懷中人兒已經溼了的發,下巴蹭了蹭她攀在自己脖頸的胳膊,卻不料韓優雅感覺著疼,抑制不住的劇烈一抖。
薛婉琴還在說什麼,李一南也不想聽,只是繃著臉將她的袖子撩開,明顯可見的幾處牙印淤青,再往上扯時,根本拉不起來,他不用想也知道是毛線遇到了血液乾涸粘連。
“疼嗎?”李一南用指腹擦拭著她不住落下的淚珠。
韓優雅本能的點了點頭,又慌忙搖搖,生怕再度惡化兩人母子關係。
“雲離,這些在場的,全都交給你了。”李一南轉頭微笑著跟正窩在沙發上玩手機的無聊男子說。
“嗯?你要知道,我可是會玩死他們的哦。”遲雲離邪魅的揚了揚唇角,一雙桃花眼閃著興奮的光芒,說著便躍了起來,無語的搖著頭點著薛婉琴的貼身保姆說:“尤其是你,我討厭你很多年了。”語氣猥瑣的讓那女人瞬時發抖求饒起來。
“這是我的人!還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處理,就是他李一南也 ;不可能!”薛婉琴拉過自己陪嫁丫鬟的手,陰冷的瞪著遲雲離。
遲雲離聳聳肩,卻是一點情面也不給,一腳就將人踹去牆角,連帶的薛婉琴也是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從前,有你我一說,但是從現在開始,母親,我想正式通知你——,薛家我要了,這些人……”李一南掃視了在屋內的所有人一圈,眸色冷了,淡淡的道:“他們一個都不可能活著出去。”
“李一南!”薛婉琴氣急敗壞的又去拉自己陪嫁丫鬟的手。
可是她的親兒子卻不怎麼想再跟她聊下去,只是冷冷的丟一句,“如果你也不想活,可以繼續留在這兒。”
說完,便抱著韓優雅出去。
背後是薛婉琴歇斯底里的叫喊。
韓優雅在他懷中,抽抽搭搭的拽了拽他的領口,有些難過的說:“她是你媽媽,就是再對我不好,剛才我也沒有出事,你不能這麼對她。”
李一南看著她眼中來不及眨去的淚花,微微笑了,沒說話。
他是不想告訴她,如果自己來的不及時,怕是這個小女人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如果不在今天給她一個警告,日後這個小女人的日子更會艱難……
雖然他能想到母親會排斥她,但是卻沒想到態度是這麼的強硬,手段是這麼的極端。
在他回來的路上,就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