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絮絮叨叨的說些什麼,她也不想聽,揮了揮手,叫方怡把他弄了出去。
無力的窩在沙發上,想著過往所有的人與情,淡淡的嘆了口氣。
“優雅?”方怡將落地窗的紗簾攏上,這才輕輕的坐過來。“你怎麼了?感覺好像不太對。”
“沒事,就是太累了。”是心累。
“婚禮的一切全部準備好了,只是你有沒有想過結束之後去哪裡?要回多倫多嗎?”
“不要。”她睜開眼,微微搖了搖頭,如果事件一起,必定會在國內掀起一大片議論。不怕一萬還怕萬一,要是有不知死活的記者跟去加拿大,那會傷了太陽集團的臉面,更會傷了母親的心。
尤其是她在兩年前和陳少安的訂婚緋聞,直到現在還會被人們提及。所以她不想做荒唐的決定。
想了一會兒,竟然發現自己的腦海裡,根本沒有什麼讓自己留戀或者期望的地方,唯一一個自己覺得很美的城市,也還是被那個男人綁去的海邊小城。
“威海。”她確定,自己要去這裡。
方怡皺了皺眉,卻是應了。“我和你哥哥商量一下,定下退路。”
“好。”她應了,看著日漸消瘦的那個女人,沒有說話,只是回到樓上,安靜的睡了。
待到晚上十點半,再一次的認真妝點,穿了棉質的長裙,青色的披肩,拎著包,進了火爆異常的皇家夜語。
她在來的路上給李一南打電話告訴了地點,卻不想他比自己來的還要早,正長身玉立的側在一輛純黑的勞斯萊斯車門旁。
黑衣黑褲的,在這夜裡不單沒有被黑暗湮沒,反倒更閃出一抹亮色來。
他見韓優雅來了,鎖了車大步走來。
她看著他背後那輛勞斯萊斯純金的標誌緩緩下降,落了眸子。
“準備去哪兒?”李一南問。
“聽說你在裡面有卡座,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能進去一飽眼福。”她說話口齒清晰,只可惜帶了淡淡的醋意,酸溜溜的,有些扎人。
“裡面太吵了,去力豪吧。”李一南卻是不想進去,也不知為何。
“如果我說我不呢?”她仰頭,倔強的望著他,上揚著的嘴角里燃著怒火。
李一南蹙眉,轉身往裡走去。她跟在後面。
rl的卡座空著,整個舞池裡搖曳著各種顏色,有眼尖的人認出了她,在小聲議論,但是被李一南眼光一掃,片刻又安靜下來。
她正坐在真皮的沙發中,看著桌上被擺的整齊的百加得酒瓶,不知怎的就想到李四那個有趣的人。
看她的情緒不是那麼的抵制,李一南按下桌上一個按鈕,落了珠簾。
她偏頭去看,這才發現,原來這珠簾對於裡面坐著的人,根本等於透明。她能看到快速跑過的侍應生,還能看到三五成群的女子肆意調笑,更清楚的能看到從樓梯剛下來的穿著透視裝的女人內衣的顏色。
原來自己在這裡的一舉一動,早已經落到了這個男人眼裡,只是他卻不動聲色的靜坐在這裡,看自己遊弋在男人之間。
有一種被脫光了擺在人眼前的感覺,整個人瞬間有些不適。
“不喝一瓶?”她忍下所有異樣,輕笑著問。
“我現在不想喝酒。”他掃一眼桌上的酒瓶,清冷的答。
“好吧,那我喝。”她嬉笑著,熟練的開了酒,自顧自的倒進高腳杯裡,添了些果汁,一仰而盡。
再續一杯,再喝。如此再三,李一南終於惱了。
“韓優雅?你叫我出來就是為了讓我看你喝酒?”
“嗯?”她忽閃著疏密的睫毛,兩頰微紅的看去他,眼神迷離,“難道不是你說要見我?”
李一南不語,他只想親眼看到她很好,沒有受傷就夠了。可是鬼使神差的,竟然就沒有立刻轉身就走,還被她繞進了夜場裡,這又該怎麼解釋?
他李一南也不是會解釋的人。
“我明天要結婚了。”
聽到這話,他眉心跳了跳,正想說什麼,卻見那抹米色的身影已經挪在他眼前,一張清麗的鵝蛋臉越來越近。
“你……”他還沒從思緒中回過神來,就已經被她推倒。
她整個身子都在他身上,雙唇溫熱的覆在自己冷冰的唇上,細細摩挲。
全身經絡在這一刻被繃緊,他大力的箍住她的腰,不悅的看著她。
“李一南。”她柔聲喚著他的名字,輕笑著,感覺著他身體不自覺的反應,丁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