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去醫院,就不讓人接你過來了。”
“叔叔這麼忙,我怎麼好意思呢?再說都是我們年輕人的事情,沒關係的。”她依舊淺笑著,落地窗外的日光將她整個人包裹,有些淡淡的光暈,“叔叔找我來有什麼事情?既然已經訂婚了,大家都是一家人,能出上力的地方,我會全力以赴的。”
李正新聽到這話,眉間都染上了一分喜氣,整個人似乎也輕鬆了不少,啄了幾口綠茶,這才說:“最近力豪的股市情況不是很好,縮水很嚴重,剛才董事會上,大部分董事都很不安,所以……”
“所以叔叔想讓我和多俊提前結婚?”韓優雅很明白的問。
“嗯,是這個想法,只要婚禮一報道出去,不光是力豪,就是太陽集團,都會有很大的收益。”李正新也不避諱,畢竟現在能救力豪的。也只有這場婚禮了。
韓優雅不說話,心裡卻樂開了花。
本來還想著要以什麼理由來提前婚期,沒想到讓李正新先提出,這樣的事情。對於自己,何樂而不為?
只是儲存器還在李一南那裡……這點有點麻煩。
“優雅不用擔心,雖然時間倉促,但是婚禮一定全部都會以最高規格出現,我要讓這場婚禮成為今年京城的第一豪門盛宴。”李正新開心的說著,將大致準備稍微透漏了一些。
韓優雅故作略思量狀,好一會兒才回:“這事情我說了也不算數,畢竟是件大事,等晚些時候我和媽媽與哥哥都一同說了,再回復叔叔如何?”
“也好。”李正新自知要求有些過分。也不強求,但是韓優雅沒有第一時間答應他,的確是讓他這位高權重的長輩有些難堪。
閒聊幾句,韓優雅便把話題引到了力豪股市上來,問:“力豪這麼多年基礎都打的很好了。怎麼就突然股票出了問題呢?”
李正新眉宇不展,搖頭,長嘆一口氣,說:“估計前些年發展太快,得罪了什麼人,如今是遭到報復了,從六月開始。股市一直不穩定,像是被人操控,我讓一南查了很多地方也沒發現線索,只知道那勢力應該在海外。”
韓優雅心裡‘咯噔’一聲,控制住內心的浮躁,又打聽幾句。在確定力豪目前還沒有查出那人的時候,這才鬆了口氣。
從李正新的辦公室出來,被他的司機送回太陽公寓。
簡單的做了咖哩雞排飯,等哥哥下班。
空蕩蕩的家裡,只有她自己。
將飯溫在保溫箱裡。上樓。
開啟衣櫃換家居服,卻不經意看到那天訂婚時穿的那套青花瓷旗袍。
撫摸著上面精美的刺繡,記憶回到了小時候。
那時候,媽媽整日閉門不出,活在自己的世界裡,泡茶、彈曲、背詩,不怎麼管她,更別提帶她一起出門逛街……
有一天她自己去學堂,旁坐的富家孩子,背詩不如她,便嘲笑她:“李多靈,你國語再好也沒用,你是個沒人要的臭孩子,如果不是你舅舅,你早就被賣去大陸當童養媳了。”
她生氣,她傷心,她憤怒,可是倔強的不肯哭,她叫管家送她回家,不由分說的拽著媽媽要一起去學堂,要給她那些小夥伴們看看,證明她是有媽媽的孩子,有人要的孩子……
可是媽媽不肯出門,怎麼都不肯,氣到急了竟然一把將她推開。
她就那樣傻傻的坐在地上,默默的流淚。
後來,有一隻稍大一點的手將小小的她牽起,“多靈,走,我帶你看布袋戲去。”
“我不要去。”她甕聲甕氣的說,氣呼呼的甩開。
“走吧,再不走一會兒我又要被鍾叔打了。”
“你又幹什麼啦?”她仰起淚眼模糊的小臉,扁著嘴問。
“我把罵你那小肥仔打了,他媽媽領著他正在家門口呢。”
“啊……”她胡亂的抹了抹臉上的淚,踉踉蹌蹌的跟著就跑,也不管背後已經哭成淚人的媽媽。
“嘉豪哥哥,以後不要再為我打架了。”她幫他拍著褲腿上沾上的泥土。
“誰欺負我的多靈,我就打誰,我要保護你。”李嘉豪開心的笑,剛掉了的門牙讓整句話都有些含糊,變的有些搞笑。
後來,在多年回臺北的走訪裡,她才知道,媽媽剛嫁給爸爸沒多久,爸爸出海就死了,所以被視為不祥人,隨後沒多久爺爺奶奶雙雙去世,剩下的幾個叔叔伯伯便更是忌諱她和她媽媽,厭惡她們的程度竟然到連老宅都不要了,全部移民出了國。
所以,媽媽柔弱的性子,經受不住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