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韓優雅看著從四處湧來的服務員,瞠目結舌。
“真是笨!”李四嘖嘖搖頭,又竄去旁邊一處卡座,揚手就將一桌的洋酒和軟飲打散,衝她慧黠的眨眼,說:“這個點兒來這兒,當然是砸場子咯。不然還能幹嘛?”
韓優雅腦袋上都快生出三條豎線來,她以為這男人自信滿滿的能有什麼好主意,沒想到竟然是這種手段,這——
不過已經到了這地步,也只好看著他砸場子砸的歡快了。
“來杯心情雞尾酒。”她隨便指了個服務員,也不管人家會不會調酒,就指使著那明顯年齡很小的男生進了吧檯,按他說的步驟開始調兌。
還沒砸多久,高管一行人就從樓上快步跑下,氣喘吁吁地。
滿臉賠笑,“四哥這是怎麼了,這麼大火氣!這兒夏天都過去了,有事不能好好說啊?”
韓優雅稍稍勾了勾唇角,這高管還真是圓滑,說話玲瓏,是個會討巧的主。這管誰都叫哥的本事,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出的。
不過放眼望一圈,這在場的所有服務員,又有哪個不是剔透的人兒,見到李四過來,根本沒人阻攔不說,就連多看一眼的都沒有。
李四託了個吧凳過來,輕鬆一躍,穩坐在上面。說:“叫李一南出來,遲雲離也成。不然我就繼續砸,你這兒的六個冷藏室我都知道。”活像個鬧脾氣的頑童。
“四哥,這可不成。”高管嬉笑著連忙擺手。“咱這兒晚上還得做生意呢,你這隨便砸砸也好幾百萬了,這冷藏室你要是都砸咯,我們這以後還怎麼見人。”
“所以說,為了你們以後好見人,還是讓我先見人比較好。”李四斂眉,彎著嘴角,到有些可愛。
“這……”高管拿不定主意,雖然夜場裡的安保人員也全數下來了,算做提前上班。可是這面前是李四啊,又不能架出去。
“想清楚沒?”李四活動著手指,躍躍欲試。
“唉。”高管似是無奈,做了個手勢就往角落裡去,說話聲音極小。聽不太真切。
韓優雅看看一派閒適的李四,又看看默不作聲收拾被砸的狼藉的卡座,偷偷的抹了抹鬢角的汗珠。
“放心,這錢不用你出。”李四笑呵呵的睨她一眼。直接將她的心思點穿。韓優雅清了清嗓子,正坐著,也不矯情,客客氣氣的回了句:“謝謝。”
“四哥。上面都在忙,說這會兒是真的沒空,你要是真有事,就自個兒去頤園一趟。”高管在斷了電話的第一時間小跑著過來,滿臉賠笑。
“得嘞。”李四笑著從吧凳上下來,從襯衣口袋裡掏出迷你支票夾。丟了一張空白的給他:“算清楚多少錢自己填。”
“好。”高管欣欣然的接過,送他們到地面停車場,看著車子發動,還不忘說一句:“多謝四哥消費了,有空常來。”
李四衝他笑笑。一踩油門,揚長而去。
韓優雅坐在副駕位,心中哀怨四起。
這倆個男人到底是在鬧什麼?那麼多地方不去住,偏偏跑到頤園去……如果早知道他們在頤園,又何必落了這個男人的人情。
“在想什麼?”李四看她一眼,問。
“你到底是誰?”她反問,風馬牛不相及的。反正已經上了賊船,要先了解對方在做打算。雖然她確信自己沒有還他幾百萬的打算。
“我啊?”李四嘟囔半天,才理出個結果來,說:“李四是我的代號,那是他們叫習慣了,其實我姓黎來著。”
“黎?”韓優雅腦洞大開,搜尋著關於這個姓氏的世家名門以及豪門。
“別想了,你就是本土長大的二代也不認識我。本來我也就跟他們不熟。”李四不屑的說,“我要不是陪女朋友來看學校,根本不會來這兒破地方,熱死了。”
“你不是帝都人?”韓優雅問。
“嗯,我現在的家在上海。”
“上海?黎?”韓優雅唸叨幾遍,頓時恍然,似乎找到點頭緒,“上海陸氏風雲和你什麼關係?”
“唔……,我是他小舅子。”李四嘿嘿笑。
韓優雅怔住,仔細打量著正在開車的男人,這才發現,的確是年紀輕輕,至少是比自己年紀要小,如果不是整個人的氣質過於陽剛,還真的不會讓人忽略掉他過於年輕的娃娃臉。
“那為什麼別人喊你李四你也答應?陸家的小舅子,可比這名號來的氣派的多。”韓優雅不解。
“呃。”他撓撓頭,尷尬的回答:“我乾爹是李遊,我在乾爹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