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她真的不曾見過,在她的記憶裡,有各種各樣的他,就算是陰晴不定,就算是冷漠孤寂,也不是這樣危險可怖的。
她往後挪了挪,仰起臉,看站在床邊已經開始褪衣服的男人,全身止不住的在發抖。
他一直在頤園,只穿了淺藍色的休閒西褲和白色緊身t恤,這會兒上身已經被褪去,大片結實的肌膚裸/露。他身材本就很好,這一脫,正常的情況下該是性感誘人的,可是落在了她眼裡,變的有些恐怖。
她不是玻璃娃娃,她明白他要幹什麼,她想逃,也想說不,可是他剛才的那些話,哪句不是憤怒?是仇恨?
突然就安靜了,低了頭不看他,沉默的躺著。
如果他只要她的身體才能確認她的心。這樣便能丟了他的仇恨,免了他的報復,那也值得,本來她就只打算身與他一人的。雖然這個場景,不是她希望的。
有人從遠方過來,站在門口背過了身子,大概是看到了這一幕,不知道該不該打擾,正在躊躇。
“滾!”李一南暴喝,震得她整個人都在抖。
門口的人淺嘆一聲,走遠了。
他大步走去床頭,遙控關了所有的燈,反鎖了門。這才翻身上床,重重的壓在她身上。
濃重的男性氣息和著淡淡的茉莉草木清香,在這一刻撲面。她瑟縮著看去他的眼睛。
那眼睛裡情緒複雜,卻明亮著一把火,怒火。
他瘋狂的撕扯她的裙裝。不管不顧的,似乎根本不是在對待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他曾經愛過的女人。只是一個玩物而已。
他暴戾的撬開她的唇,橫衝亂闖,撕咬裹挾,沒有一點溫柔。沒有一絲憐惜,只是在發洩,發洩著不滿和憤怒。
她忍著疼,忍受著他這樣的瘋狂,只是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配合這樣的他。
周身止不住的輕顫讓她有些迷茫,眼淚偏偏又更不爭氣的不停滑落。她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悲慘會發生到自己身上。還是因為這個男人。
她像是一條任人擺佈的死魚,安靜的躺在那裡,任由他的強取豪奪。她很想睜開眼看看,無奈淚卻迷濛了眼。
“韓優雅!”李一南雙手撐在她身上,咬牙切齒的從唇縫裡溢位她的名字。一字一頓。
她緊抿著唇,不敢回答,怕一開口就會哭出聲來。
他就那樣灼灼的看著她一臉的驚慌,一臉的恐懼,一臉的淒涼。
良久,他終於不想再繼續了,從床上躍下來,開了燈,取出自己的家居服套上,然後往洗漱間去。
關門的那瞬,他說:“你可以走了。”
她怔怔的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他碰了自己嗎?碰了。可是他卻沒有要她,為什麼?
難道都與世人一般,覺得她曾經的風花雪月,燈紅酒綠,早已經失了身子,不想髒了自己?
冷笑幾聲,為自己這個覺悟感覺可悲。
靜了情緒,聽著衛生間裡流水聲,果斷的起身,看著自己那條已經不能穿的長裙,直接丟進垃圾桶。開啟衣櫃,隨便選了件純白色的夏季連衣裙套上。反正她沒打算光著出去,更沒打算穿著那件破爛的長裙回家。
離開,沒有一句話。
因為那個男人,在開燈之後,連看她一眼都沒有看。
院外,遲雲離蹲在小松柏前,在抽菸,整齊的菸圈在黯淡的燈光下很傷感。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這個不羈的男人抽菸,不難知道,剛才在門口的人,應該是他,也只有他才能靠近那間被視為禁地的屋子。
遲雲離看到她出來,丟了菸頭在地上,踩滅,又撿起來投進了不遠處的仿古垃圾桶,沉默了半晌,很抱歉的說:“對不起。”
“有什麼好對不起的?”她扯開嘴角,無奈的笑。看來這人誤會了,以為是他害自己失了身,但是作為李一南的兄弟,又不知道該怎麼阻止,所以才這樣自責吧。
“我不知道你們會這樣,南哥不是這樣的人。”
“嗯,他在正常的時候不應該是這樣的。”她也相信,他只是被仇恨和憤怒衝昏了頭。但是他沒有要了她這件事,卻讓她有些窩心。不知道那男人到底是因為什麼。
他是正常的男人,她能確定。可是在這種時候都能控制住自己,是嫌惡還是珍惜?這就說不清楚了。
輕嘆一口氣,她散了頭髮隨便紮起來,說:“送我回家吧,這裡真的好遠。”
遲雲離一怔,點頭,喊了一個名字,就有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