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三舅媽不想與我說話。那我也只好找別人聊去了。”韓優雅無奈的聳聳肩。三十七立馬將腰包中的迷你平板取了出來。
按了幾次,平板中便出來了一個年約二十多的男孩模樣。
一看到韓優雅的頭像出現在他視線裡,登時就咆哮開來:“你是誰?你到底是誰?我哪裡得罪你了?你為何要綁我到這裡來?”
韓優雅稍稍笑笑,也不做聲,目光鎖著剛才還在從容喝涼茶的金路恩。
只見她執杯的手劇烈的晃一下,目光凌冽的就忘了過來,厲聲問:“你們把我的風兒怎麼了?”
韓優雅蹙蹙眉,對於她帶著濃重方言效果的韓語表示聽不懂。只是用流利的英文與平板中的薛亦風說:“晚些再聊,表弟勿怕。”
款笑盈盈的切斷了平板的訊號,然後一臉莫名的看著金路恩。
金路恩明白,韓優雅是聽不懂自己說話。
忍了胸口的悶氣,換了英文與她說:“你到底要怎樣?抓了我還不夠?還要抓我的風兒做什麼?”
是的,如果要是想換些財物,拿金路恩就夠了,根本不需要再綁了在日本留學的薛亦風。但是現在,韓優雅不缺錢。
昨天吳青雲送來的那張瑞士銀行的現金卡,裡面的錢在她看到數字時都有些懵。足足十個億,還是歐元。
據李一南說,那應該是吳青雲給吳沫沫準備的嫁妝錢。
吳青雲靠賭場發家,來錢自然快,尤其就那麼一個女兒,從送去薛家撫養時,不但每年給薛老狐狸好處,更是幫薛家開闢海外銷贓通道,所以相倚相成,薛家不斷的做大,他的賭場更是如日中天,錢對於他來說,現在已經只是個數字。
他用那麼多錢來換吳沫沫一命,是讓韓優雅有些無語的。
拿著那麼多錢,都不知道該怎麼花……所以她默默的放進了首飾盒的紅綢布下,準備在李一南或是遲雲離需要的時候拿出來。
就算不用,傍身也是不錯的。
所以現在的她,根本不需要錢,不說李一南那些數不清的來錢道路,就是自己身上,也算是有些底子的。
“不知道我是哪裡得罪了三舅媽,竟然連累到了還沒出世的孩子,能讓你下此狠手。”韓優雅只問自己想問的,其餘的東西,答不答,真的要看心情。
金路恩撩了撩頭髮,看著她就笑,一臉大家都明白的神色,說:“都是明白人,何必還要再做戲?薛家這個攤子,李一南不夠格去接,就算不是薛秀,也該是薛林。如果不是要拿你孩子當質子,然後隱居幕後不放權,公公會同意將李一南扶上位?別做夢了。”
“繼續說。”
“你以為這次的事情就是我一個人的想法?你不過才來首爾幾天,就已經招的薛家內裡外系多數人的不滿。想要你命的,怕是數也數不過來,如果沒有這一個個的男人貼身護著,你覺得你還能站在這兒與我說話?不要覺得是我們在害你的孩子,也不要怪我們狠心無情,只能怪他投錯了胎。”金路恩頓了頓,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道:“只要你沒了孩子,薛家的家主之位才有真正意義上的公平競爭而言。我是女人,所以我沒做絕,只是想你沒了孩子而已,如果要按老五家的,怕是你連全屍都留不下……”
“我到是不知道有這麼多人想要我死。”韓優雅略一笑,心情也沒什麼變化,反正薛家這一群人,個個都是豺狼虎豹的,她早就清楚。
“說吧,你到底要怎麼樣?既然我已經落在你手裡,就不用多說廢話了,只要你不傷害我的亦風,條件你開就是了。”金路恩的性子直接,如果不是站在對立面,也許韓優雅會接受她這個舅媽,至少是不討厭。
“放權,放棄。”韓優雅冷冷淡淡的說。這是她想為李一南做了家主所做的。雖然她現在幫不上什麼忙,但是安內這一件事,她想盡可能的做好。
金路恩垂眸想了半晌,大抵是經過了一系列思想鬥爭,卻是同意了:“薛家家主的事情我不會再借孃家勢力支援,但是放棄薛家本部生意這件事不是我一個人能做主的,要回去和薛秀商量,薛秀那個人你應該也清楚,不好說服,畢竟那生意來的錢是他的命。”
“隨便。”韓優雅揚起嘴角,杏眼裡劃過一絲冷笑,“商量不商量我也不想管,我會放你出去的,但是你要記住,薛亦風還在我這裡。你最好不要玩什麼花樣,亦凡最多隻是個養子,養老送終這種事情,還是親兒子比較靠的住。”
“你先放了我的亦風。”金路恩一聽到兒子的名字就有些激動,聲音都變的有些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