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改變,就是最好的表現。無論做什麼她都無條件的站在自己的這一邊,這是補償也是愧疚。
只是事情如今到了這一步,該讓人如何面對?
說不難過是假的,說不傷心更是假的。
但要追究到底,其實那份仇恨早已經被淡化,只有些蒼涼留在心裡,泯滅不去。
或許……
腦海中又想起自己曾經突發奇想地那件事,舔了舔唇,確定房間裡沒有了任何人,從床頭櫃上找到自己的手機,翻開電話簿,想了想,還是將資訊編輯好按了傳送鍵。
只一分鐘,對方就發來了【收到】兩字。
將手機關機,偽裝成無電反應,又再次躺下。
昏昏沉沉的睡去,等實在無聊到有些揪心的時候才睜開眼睛,是時候該醒了。
日頭已經落了,天空中是看不出星星的黑暗,房間裡只有李一南一人,正半躺在她身側不知道看什麼,手中依舊是平板電腦。
難道是自己沒有按順序來,所以這男人忽略了她的存在?是該先動動手指頭麼?可是自己又不是病入膏肓或者是植物人甦醒,不至於這樣吧……
正猶豫著要不要咳嗽兩聲來提醒這男人,卻見唇邊已經多了一杯水。
李一南將她的身子攬起,淡淡的說:“喝吧,你現在說話就是浪費力氣,嗓子和破鑼一樣,小心嚇哭自己。”
韓優雅眨巴眨巴眼睛,算是認同了,小口小口地喝進所有水,瞪著眼珠子看他。
“只能喝粥。”李一南下床端來一碗溫在保溫箱裡的雞絲粥,看了看她一臉虛弱的表情,淡嘆一聲,沒什麼表情的坐下,又一淺勺一淺勺的喂她。
韓優雅總覺得空氣中的這氣氛有些奇怪,像是冷冰冰的,被人窺視了一般。
喝了幾口也喝不下去,便縮了縮身子,又再次蜷進了被窩。
試了好幾次,覺得自己已經有了能接受自己這破碎嗓音的勇氣,她才發聲:“你知道我是醒的啊?”聲音軟軟悽悽的,有些可憐。
李一南勾了勾唇角,也不知是笑還是什麼,只是用鼻音“嗯”了一聲,接著又不再說話,只是躺在她身邊忙自己的事情。
韓優雅有些心虛,吞吐好幾次,終於懨懨的妥協道:“婆婆一直在房間裡,我有點不想起來。”
“那你就可以裝兩天?你知道不知道過了醫生說的那個時間,我有多擔心,多著急?醫院不允許病房多人探視,全家人就像是丟了魂一樣的守在家裡,一個個愁眉苦臉的,別人家過年,這家就和過喪似的。”李一南的語調很冰冷,冰冷中還夾雜著些憤怒。
這在她的記憶裡,這還是李一南第一次發這樣大的火,理由是因為他從不關心的家庭……
可她有些委屈,自己才是受害者的好不好?為什麼他現在就可以這麼兇的來罵自己?難道他什麼都不知道?
他不該來哄自己嗎?不該來道歉嗎?他憑什麼這麼理直氣壯的指責?
一想到這裡,心中更是覺得不公平,往日的所有通通浮現在眼前,第一次去首爾時是被自己的婆婆綁去的,孩子也許可能是弱智是在自己婆婆的家裡被她的養女注射的催產針,自己對無辜葉燕聰母子兩人的報復,是因為她的嫁禍……
“是,我就是無理取鬧,我就是不想醒來,我就是不想要看到他們所有人,他們全是騙子!尤其是你媽媽,所有的一切的一切全部是她一手造成的。你讓我怎麼去面對?怎麼去接受?我沒有你那麼大肚,沒有你那麼灑脫,因為死的是我的媽媽!不是你媽!”
韓優雅有些激動,咆燥的將肚子裡想說的話一股腦的全部脫口,也不管身邊這個男人的表情有多難看,直接掀了被子下床,套上鞋子拽了外套就要往外走。
“你去哪兒?”李一南單手拽住了她的胳膊,沒什麼溫度的問。
“既然你對我有這麼多的不滿意,那我還留在這裡幹什麼?我當然是回家咯。”韓優雅笑靨如花,深刻著唇角的小梨渦,笑得燦爛,只是那燦爛中沒有任何溫情。
“焦偉去了廣東,你母親回了渥太華,多倫多沒有人。”李一南冷冷的答。
“就算沒有人我也要回去,那是我家!”韓優雅咬字咬的斬鐵截釘,幾乎是一字一頓。說著就要甩開他的手。
“你現在是我李一南的女人,我在哪兒,哪兒就是你的家。”李一南看來是根本沒有哄她的準備。
“混蛋——”韓優雅幾乎是從齒縫裡擠出這幾個字。
對於這種想要糾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