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遠處,直接忽略了他們的存在。
“來人了——”韓優雅模糊著聲音使勁的捶著那人的胸膛。目光忽閃之間有人從煙霧中走來,西裝筆挺,溫文爾雅。
李一南有些不甘心的放過她,眸中暗湧洶湧,嘴是離開了,但手卻是攬著她的腰身,緊貼在自己身上。
“婉琴。”年近六十的李輝精瘦,圓眼劍眉。保養得當,在他臉上幾乎看不出歲月的痕跡,整個人像個儒士。
薛婉琴看著剛剛出現的男人,卻沒有說話,像是有些尷尬。
出乎意料的,到是李一南若有所思的將人掃了個來回,然後伸出一隻手來,正聲喚道:“父親。”
李輝顯然沒有想到會是這副景象,整個人呆滯了一瞬,立馬兩手包裹著他的手,重重的“唉”了一聲。
韓優雅黏在李一南身邊,看到了李輝眼中的微紅,雖然對於李一南這不冷不熱不親不疏的反應有些詫異,但還是斂了比較情緒,忙甜甜的打招呼:“公公。”
“唉!”李輝這才轉了目光,看去自己的兒媳婦,激動的鼻尖都紅了,慌忙從兜裡掏出來一隻小巧的紅包遞過來,“見面禮。”
“謝謝公公。”韓優雅樂的眉眼彎彎。活脫脫的像只得了志的小狐狸,更是惹得李輝開心異常。
“進去坐吧。”李正新過來招呼,雖然兩人在許多年前關係尷尬,但時到今日一切也都煙消雲散。都抱著談和的態度。
一行人跟著兩個老年男人一同進屋,電視中晚會已經開始,但卻沒人去看,都圍坐在飯桌上,也不動筷子,只聽得他們回憶當年。
也是這個時候韓優雅才明白,原來當年薛婉琴來臺北時,最早見過的人就是李輝,只是她從未注意過那個斯文的男人,反倒對上進有些桀驁的李正新死心塌地。但即使這樣。那個男人還是深愛著她,直到現在……
“你的意思是說在知道我生了雙胞胎時就已經確定是你的孩子?”薛婉琴下定了決心想將事情問個透徹,雖然她手中早已經有了李輝傳真過去的很多年前的dna比對。
“是的,因為我和我哥哥也是雙生孩子,只是長的不太像。他又隨了姑姑一直在la從商,因為我身份的敏感,也有故意虛弱化他的身份,所以許多人不知道。當年你生了阿力阿豪兩個孩時,我就已經有預感了,遺傳這個事情很準的。”李輝淺啄綠茶,用和緩的語調將當年的事情說了清楚。“後來阿力夭折,我去醫院要了血型,看到之後基本就已經確定了。只是不敢見你,因為當初與正新兄說過誰都不能再提,畢竟是我的錯,喝多了酒。燃了劣心,可是我無時不刻都在想著這個孩子和你……”說著,李輝竟然臉紅了。
“嗐,還說這些做什麼,其實冥冥之中老天都有安排。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緣分。”葉燕聰看桌上人都冷了氣氛,忙調節起了氣氛。
“是啊,如果不是這樣,我和一南還真的不能在一起。其實我們都很感恩上蒼的。”韓優雅也款笑盈盈的幫襯。
“就是就是,即使分開這麼多年,有情人還是終成眷屬,轉來轉去,優雅雖然沒了雪柔照顧做大小姐,但又回到了大姐那裡做了媳婦,這都是上天註定的,怎麼都是一家人。”葉燕聰也笑,看著韓優雅的目光裡多了幾分溫暖,不再是那樣的刻意做作。
所有人都在微笑著,或許是對命運這一說法的認同。可薛婉琴卻出了神,目光偏離了正方,不知道渙散去了哪裡。
“你怎麼了,婉琴?”李輝抽了帕子給她點了點順著髮鬢流淌下來的冷汗,輕聲問著,很是溫柔體貼。
可也就是他這麼一問,竟然驚的薛婉琴將手中端襯得茶杯掉落了,破碎在地上,也澆溼了衣裙。
“碎碎平安,平安。大姐,怎麼樣啊?有沒有事?”葉燕聰慌忙從自己座位起來,拽了大隻的吸水帕子就過來幫她擦茶漬。
“我去換件衣服。”薛婉琴的臉色很不好,幾乎是慘白,就連鼻尖上都滲出了層層汗滴,密密麻麻的。
看著薛婉琴幾乎是躲避似的離開,葉燕聰微笑著跟眾人說了抱歉,也跟了過去。
“好了,大家先吃飯。”李正新見倆人都走遠了也張羅著大家動了筷子。
只是韓優雅覺得李正新似乎臉色也不怎麼好,雖然不至於如薛婉琴那般,可臉上明顯是強裝出的喜悅開懷。
年夜飯大家也都是隨便吃吃,李一南在與李多俊聊作為男人在部隊需要的注意和必須加強項,而李多柔似乎是很久沒見到父親,一直膩在李正新身邊,看他與李輝談論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