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是怕我沒有耐心嗎?”韓優雅盈盈一笑,親手給她的茶杯裡續了水,說:“如果是因為這個,那就不用再說了。”
薛婉琴臉色有些尷尬,顯然是被韓優雅說中。稍稍的點點頭,端起還偏燙的茶杯就往嘴邊送去。
“其實一南和我誰也沒有向您提起過曾經,但是曾經卻一直都存在過,並且影響很深。”韓優雅頓了頓,準備將一切說明。“您也許以為我和一南是在四年前的帝都力豪就職時認識。但其實我們在很久以前就瞭解對方,雖然我不優秀,但是媽媽也應該瞭解我的秉性。”
見薛婉琴沒言語,韓優雅繼續說:“曾經我也在人屋簷下生活,如果我們都沒有變故,怕是媽媽也不會心心念念著吳沫沫。”
“這跟沫沫有什麼關係……”薛婉琴一聽到吳沫沫的名字,心裡有些不舒服。再一想到養女嫁去了那麼遠的地方。眼中盡是悲傷。
“一南不是院士李連在的孩子,他是臺北力豪李正新的嫡子。”
“沒想到一南連這些都告訴你……”薛婉琴的表情有些複雜。
“不用他告訴我,我也清楚。媽媽或許認不得現在的我,但卻一定清楚我另一個名字。李多靈,你還記的嗎?”韓優雅目光灼灼的看去那個從容執杯的女人,目光有些期待。
雖然薛婉琴對年幼的自己並不怎麼好。但卻也說的過去。
畢竟自己模糊記事的時候,葉燕聰已經出現在了李家老宅。
只是薛婉琴聽到這話卻是像愣住了一般,整個人僵硬的不會動。
韓優雅喚了她好幾次這才稍微有了些反應。
“你剛說什麼?”薛婉琴呆滯的問,目光空洞的渙散。
“我說我是李多靈啊,如果當年沒有那場火災。或許我現在更應該喚您一聲舅母。”韓優雅微笑著說。
“李。多。靈?”薛婉琴瞳孔劇烈的收縮,唇角不住的顫抖,將她仔仔細細的看了一個遍,顫抖著聲音問:“你是,雪柔的女兒?”
“是的,我媽媽為了救我,在火災了喪了命……”
還不等韓優雅說完,薛婉琴的表情便扭曲了起來,像是知道了什麼接受不了的巨大噩耗,全身顫抖著,連杯子也打翻在地,不停的喃喃著:“你……竟然是你……”
“媽媽,你怎麼了?媽媽——”韓優雅有些慌亂,這薛婉琴的身體一向好好的,這是突然怎麼了?
可是自己好像越走的近她就越激動,還不等自己碰到她,竟然從沙發中滑落了,整個身子無力的癱倒在地毯上。
韓優雅瞬間有些不知所措,急忙拽著三十七讓他幫忙看看。
“少夫人,夫人暈過去了。”三十七很淡定的答完將薛婉琴抱了起來平放在軟榻上,打了電話通知家庭醫生過來。
因為這小區的特殊性,清潭洞有一家權威醫院也通了特殊通道過來,可以供醫生們方便進出小區,隱蔽為業主檢查。
當然,這一切是在小區裡有人給他們開通道門的情況下。
很快小傭人便踩著一地雪腳印出現在了門口,引著幾個提著醫護箱的白大褂出現。
有人解開了薛婉琴套裝的衣領口,做了聽診和一系列的簡單檢查。
“回少夫人,夫人是受了過度驚嚇暈厥,把這兩瓶安神葡萄糖水掛完睡一覺就會好些了。注意不要再刺激她。如果情況嚴重可以讓心理科和精神科的專家過來給她開解一下。”三十七知道她聽不太懂韓語,直接將那年老白大褂說的話翻譯了一遍。
韓優雅點頭,讓人收拾了一樓客房,將薛婉琴挪去了客房裡掛吊瓶。
怕她躺著不舒服,還專門讓小傭人給她換了睡衣。
給她掩了掩被角,韓優雅坐在軟凳上有些抓狂。
自己剛才說了什麼就能讓自己這位冷冰冰的婆婆大人驚嚇過度?
如果早知道自己的名字有這麼大的威力,那當初被她綁來的時候哪來至於被咬幾個牙印,直接這麼嚇倒她不就得了?
鬱郁的嘆口氣,看著那張慘白到一點血色都沒有的臉龐,韓優雅搖了搖頭,喚了小傭人來照顧她,自己回了餐廳用飯。
因為薛婉琴來了,所以負責餐點的藥膳師很有眼色的多準備了一份午飯,這會兒看著長條餐桌上的空著的那擺佈有些突兀。
想了想,還是給李一南撥了電話告訴了他一切。
只是李一南的態度很冷,冷淡的像是在聽別人家的故事。
“知道了,不過你可以讓人把她送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