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的殺人日記,本來可以直接告訴你們元兇真正的身份,可是他並沒有這麼做,卻把一切過錯都推到我的身上,你不覺得他是別有用心麼?”
秦孝儀沉吟著點頭道:“這一點的確很可疑。”
“所以,我一定要把他找出來,不管他有多麼神秘,我都可以揭穿他的陰謀。”
“你憑什麼?”秦孝儀忽然笑了起來,笑得譏屑而懷疑,“你知道兇手是誰?你知道他究竟躲在哪裡?”
葉逸秋冷冷地瞧著他的笑容,久久不發一言,但目光卻顯得自信而堅定。
這世上,決沒有葉逸秋做不到的事,就好像與川島二郎的決鬥,幾乎每個人都認為他必敗無疑,可是他勝了,與紫羅蘭夫人那一戰,他連一點生還的機會都沒有,可是他到現在都還活著。
“我已經掌握了一個很重要的線索,有了它,兇手很快就將原形畢露。”葉逸秋慢慢地說著,手中卻已多了一樣東西。
“這是什麼?”秦孝儀臉上又充滿了譏屑的笑意,“難道這就是你的線索?”
“信,一封信。”葉逸秋目光淡淡一掃,“這不是普通的信,我知道你們也有一份。”
“匿名信?”秦孝儀動容道,“你這封匿名信從何而來?”
葉逸秋沒有回答,不知為什麼,這時候他忽然想起了宋妍。那個美麗而天真無邪的女孩子,此刻在做什麼?是不是心裡一直罵著他是個大混蛋,卻又一直呆在那個破爛的客棧裡,乖乖地等待著他的歸去?
“這匿名信能證明什麼?”秦孝儀冷笑道。
“你不明白?”葉逸秋嘴角也掀起了一絲冷笑。
秦孝儀想了想,恍然大悟:“你是不是想透過匿名信上的字跡,找出這個神秘人?”
“你只說對了一半。”葉逸秋搖搖頭,緩緩道,“僅憑字跡,就想找到這個人,機會自然很小,因為字跡是可以臨摹的,而且,寫字的人並不一定就是兇手。”
“但是有了它,我們就可以縮小範圍,尋找證據,是麼?”已經沉默了很久的燕重衣忽然說道。
葉逸秋微笑著瞧著他,沒有說話。
“可是要怎麼縮小範圍呢?其實這法子也很簡單。”燕重衣接著說道,“現在,我們只要把匿名信全都拿出來,對比一下它們的字跡和紙質,很快就可以找到一些眉目。”
說到這裡,他的手中也已多了一封匿名信。
葉逸秋微微一怔,皺眉道:“燕大哥,你……”
燕重衣不等他說完,立即介面道:“這封信,是百里亭的。”
葉逸秋忍不住看了百里亭一眼,目光卻凝聚在了思思的臉上。
思思雖然也是個很美麗的女人,但絕對比不上葉夢君,與歐陽情更有天壤之別,葉逸秋卻好像對她很有興趣。他忽然覺得,這麼樣的一個風塵女子不該出現在這裡,更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卻始終想不起究竟在哪裡見過。
她究竟是什麼人,如果只是個風塵女子,為什麼眉目之間竟暗暗隱藏著一種似有還無的殺機?
這時候,法羅大師和清虛子也已攤開了他們所持有的匿名信。
深秋的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淡淡地照著攤在同一張桌子上的四封匿名信。
四封信,都是相同的紙張,相同的字跡。這就證明了一件事,四封信顯然是出自同一個地方,同一個人的手筆。
書法雖是仿效唐朝張旭的狂草,卻遠遠不如張旭的狂放自如,也沒有張旭的行雲流水,更缺乏張旭瀟灑的神韻。秦孝儀和清虛子除了對劍法頗有成就以外,對書法也有一定的造詣,但此刻,二人卻一起皺起了眉頭。
清虛子瞧了一會兒,忽然輕輕嘆道:“字是好字,只可惜勁力不足,拖沓有餘,顯然這人雖然喜愛書法,但不肯用功練習,又或者……他心思太過於複雜,而致不能專心致志。”
秦孝夥點頭道:“從一個人的字跡中,往往可以看出他的性格和為人處世。”
清虛子抬目瞧了他一眼,問道:“秦大俠看出了什麼?”
秦孝儀微一沉吟,緩緩道:“老夫只看出這人必然是個自命不凡、孤傲清高的傢伙。”
“哦?”清虛子微笑道,“何以見得?”
“此人一心臨摹張旭的狂草,卻又在其中加入了他自己的一些創意,似乎想證明自己可以青出於藍勝於藍,殊不知這一來反而弄巧成拙,書法便也顯得不倫不類,可見這人一定是個喜歡自我炫耀、自高自大之人。”
清虛子似乎也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