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步動作她都已計算好了,絕對密切、精確。
葉逸秋低叱一聲,身子未動,袍袖一展,宛如一片流雲般揮出。
寒星乍然消失,老闆娘卻也已經不見了,她逃跑的功夫居然還在暗器之上。
葉逸秋沒有追出,抬頭望著窗外那一眉彎月,又陷入了沉思,過了很久,突然輕嘆一聲,沉聲喚道:“陳掌櫃!”
陳掌櫃躲在高高的櫃檯下面,早已嚇得渾身瑟瑟發抖,此刻聽見叫喚,慢慢探出半個龜縮著的頭,突然眼前白光一閃,嚇得“啊呀”一聲,竟又縮了回去,大叫道:“好漢饒命,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是那個女人給了我三百兩銀子,吩咐我這麼做的。”
“這一錠銀子是五十兩,你去買三付棺材收斂這三人的屍體,剩下的……全都給我換些老酒。”
“是,是……”陳掌櫃這才看清那道白光原來只不過是錠白花花的銀子,暗暗長出一口氣,偷偷伸手抹了把汗,點頭如搗蒜。
宋妍悠悠醒轉時,俏臉上依然殘留著一抹似微醉之後的酡紅。
葉逸秋坐在她的對面似乎從未離開過一步,手裡拿著酒杯,不停地輕輕晃動著。老酒顏色極淡,在朦朧的燈光中泛起一層薄光。
“那個女人呢?”宋妍輕輕轉動著脖子,企圖驅走腦中殘餘的昏眩。
“已經走了。”葉逸秋頭也不抬,只是望著淡淡的酒色。
“她是什麼人?她的眼睛好像……好像有一種獨特的魅力。”宋妍長出一口氣,心有餘悸地說,“你說,她是不是會施邪術?”
“不是邪術,是媚術。”
“媚術?什麼是媚術?”
葉逸秋笑了笑,沒有回答。這個女孩子太單純,絲毫不知江湖險惡,媚術這種旁門左道的功夫,他應該如何向她解釋?
“那個女人究竟是誰?她為什麼要殺你?”宋妍眨動著眼睛,“難道她也想要你的命去換取黃金?”
“擅長下毒,精於暗器,又工於媚術的女人,江湖上只有一個而已。這個女人,一定是苗疆陰婆子。”葉逸秋一口吸盡杯中酒,“至於她為什麼要殺我,那就不得而知,我只知道,我現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等,等待那些想取我性命的人。”
“等他們來殺你?”宋妍吃驚地瞪大了眼珠子。
“去金陵這一路上,當然難免會有許多埋伏和狙擊,既然遲早都要遇上,乾脆在這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