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死,可是看見他的刀的人,卻一定都已經死了。”
“好可怕的刀。”
“更可怕的是他殺人的方式。一個完整的人,在他的刀下很快就變成了兩截,所以他就叫‘一刀兩斷’。”米高說到這裡,用如春日融融的目光瞧著少年,緩緩說道,“小兄弟想必就是那個江湖上最近盛傳最可怕的殺手,‘一刀兩斷’任我殺。”
少年默然良久,慢慢搖頭嘆了口氣,苦笑道:“其實殺人者人恆殺之。這世間之人,我豈敢任我殺?”他臉色忽然一變,沉聲又道:“你們連我的底細都摸的一清二楚,究竟有何所圖?”
“在下是受了‘小孟嘗’梁百兆所託,來請小兄弟前往梁府一敘。”
“我是殺手,殺手的命運只有兩種,殺人和被殺,他是想要殺我還是想要我為他殺人?”
“為他殺一個人!”米高微微一笑,“小兄弟,你傷勢不輕,行動不便,天氣又如此寒冷,不如到車廂裡坐一坐,避避風寒。”
米高的聲音溫和輕柔,誠意切切,無論是誰,都是不忍拒絕的。任我殺偏偏拒絕了他的好意:“不必,我從不坐車,也不騎馬。”
“為什麼?”米高忍不住問道。
“因為人的腳天生就是用來走路的,走路對我來說也是種很好的休息。”
米高怔怔地瞧著任我殺,眼神很奇特,就好像看見了一個寧願選擇廢紙也不要金錢的怪人。這少年雖然很冷很酷,但看來並不像個瘋子,米高的神色卻比碰見了十個瘋子更訝異。
“有沒有酒?”任我殺突然問道。
米高微微一怔,脫口道:“酒?你居然只想喝酒?”
“每一次受傷,我都必須喝酒。酒這東西,對我來說,就是一種很好很有效的療傷聖藥。”提起酒這東西,任我殺倔強的臉又露出一絲笑容。
“豪飲千杯男兒事。是男兒,豈能不愛喝酒?”杏伯嘆了口氣,“小老兒本也是貪杯之人,只可惜隨身攜帶的一點酒,早已在路上喝完了。”
“這裡雖沒有酒,但別處總會有的。我記得這附近好像就有一家小酒鋪。”米高眨了眨眼睛,揚起目光望向遠方,悠悠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