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該被好好教訓一頓。”他滿含指責的語氣,讓她也火了。他憑什麼一副她做了天大錯事的模樣?
“你應該懂我的意思。”他沉聲。
“懂什麼?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哪知道你偉大英明的腦袋裡都裝了些什麼水泥稻草?有話你不會直說嗎?問問問,什麼都用問的,要別人自己體會,你以為猜謎很好玩嗎?告訴你,本小姐最討厭你這種態度——”
“寶兒……”
“你閉嘴!我不想聽你說話、不想看見你自大臭屁的模樣!”罵完,她開啟門車門就衝下車。
“寶兒!”殷逢遠一愣,立刻也跟著下車,追上去抓住她。
“放手啦!”她頭也不回地甩開他的手。
“寶兒,停下來。”他再度試著抓住她。
“滾啦!”自大的臭男人,離她遠一點!
“寶兒!”實在沒辦法,也不管大庭廣眾之下,他將她整個人抱住,制住她的掙動。“你冷靜一點。”
“去你的,我不要冷靜!你放開,滾遠一點啦!”她大叫。
“寶兒……”
“滾啦!自以為是的笨蛋、大男人主義的傢伙、無可救藥的沙豬、自戀……唔……”護罵不停的小嘴忽然被堵住,她揮動雙手求救。
結果,沒人理她。
殷逢遠強硬地吮吻著她,讓她頭髮昏、全身乏力。
小……小人!
力氣比不過他,寶兒只能用眼神不斷控訴他。
殷逢遠睜著雙眼與她相對,這個吻沒有濃情蜜意,有的只是一場意志力戰爭;寶兒終究敵不過他的蠻悍和需索,而他吻的愈來愈……
“夠……夠了吧……”她虛弱地別開臉,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對他起了反應,渾身泛起不該有的熱度。
“你呢?夠了嗎?”指她罵完了沒有。
他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緊緊摟她在身前,正好掩去他無法強辯的明顯亢奮。
“放開我。”她垂下眼睫,感覺到了他的堅硬。
“先答應我,以後不準一生氣就跑掉。”他一臉冷靜。
寶兒簡直不敢相信,在他……這種情況下,他居然還有心思和她講條件!?
其實,如果寶兒看的夠仔細,就可以發現他並不是真那麼冷靜;額間跳動的青筋與摟著她的僵硬動作,在在顯示出他並非那麼不受影響。
“你不要惹我生氣、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不胡亂對我發火,我才不會生氣。”
“嗯?”他沒聽到她答應。
“好啦。”寶兒很不甘願地先答應。要不然,她一點都不懷疑,這男人打算就這樣一直抱著她。
他有臉這麼做,她可沒臉頂著他……那個,繼續在這裡站下去。
殷逢遠再深吸口氣,然後緩緩放開她;寶兒立刻退開一步。
“回車子裡。”他的聲音低了好幾度。
寶兒不敢惹這時候的他。她至少還知道男人這種時候是惹不得的,不然他會做出什麼事,誰也不知道。
她轉身默默回到車子裡,然後等他也坐上車。
“莊子柔對你來說……有意義嗎?”
“沒有。”
聽到他親門說,寶兒心裡無端冒出的酸意,總算消失。
這一路直到回家,他們誰都沒有再開口講話。
他究竟想說什麼呢?
寶兒也知道像他這樣的男人,是不會談什麼情、說什麼愛的。叮是男人如果什麼都不說,女人又怎麼會懂?
她從來不奢望會從他嘴裡聽見什麼關於承諾的話,因為他本來就不是那樣的男人。可是,如果他真的有心,聖少應該有點表示吧!?
但如果他真的表示了,她會很高興地接受嗎?
寶兒沒有答案。
她沒有忘了她到他身邊,是因為另一次的交換條件。在這種情況下,就算交付了身體、不由自主地給了心,她又能期望什麼?
誰敢預言,他不會在另一次的交換條件中,換得另一個女人?
從那次在路邊吵過架後,他們之間忽然變得很奇怪。雖然各自的作息都沒變,他甚至也會在回來時吵醒她,帶她出去吃晚餐兼消夜。可是,他們之間的氣氛確實不一樣了。
她不再隨便發脾氣,他也沒再對她說過一句重話。她總覺得他是小心翼翼地對待她,不願意她有任何不高興。
其實他不必這樣的。寶兒愈是感覺到他的退讓,就愈是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