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惟澤緊緊的抱住她,小心的沒有觸及她的頭頂,但她掙扎的厲害,於是他低頭便吻住她的唇……
也就是這麼一瞬間而已,蘇亦燃整個人像是電視劇裡被點了穴的古人一樣,一動不動,就連手臂動作也都僵硬不動。
久違的唇,如同記憶中難得嘗一次的鮮美食物,他的唇含住還不夠,舌也伸出來舔了一下,卻沒有了從前的心滿意足,為什麼呢?
許惟澤慢慢的鬆開了蘇亦燃的唇,他盯著蘇亦燃她雙眉深鎖,緊閉雙目,蒼白的臉,臉上一臉的嫌棄。
這一個表情刺激了許惟澤,他的薄唇抿了抿,再開口,聲音越發的溫柔:“亦燃,疼嗎?”這溫柔的聲音一如往昔,然而蘇亦燃知道,這溫柔是假的。許惟澤慣會虛情假意,迷惑一次,千萬不要迷惑第二次!她的眼睛緊緊的閉著,不願睜開眼睛,不願再看到他……
許惟澤的手指撫在亦燃的額頭,剛剛撞到的地方已經泛紅,並且鼓了一個包。
蘇亦燃被他的指頭微微碰了一下,痛覺立即從額頭遍及全身,她不得不睜開眼睛,惡狠狠的瞪著許惟澤:“放開!”然而許惟澤並沒有一點放鬆。
蘇亦燃冷冷的譏諷:“你抱抱別的女人,不怕女朋友不高興?”
許惟澤低頭,在蘇亦燃被撞傷的那側額頭上親了親:“我只有老婆,沒有女朋友。”
蘇亦燃抿著嘴,一雙眼睛裡含著似笑非笑,似懂不懂的神色,多麼譏諷的話,老婆說的是她還是陶蕊?
“別人高興不高興與我無關,我只怕我老婆不高興。”許惟澤嗅著她髮絲間的芬芳沉聲問道:“你不高興嗎?”
蘇亦燃呵呵笑了起來,突然用力推開許惟澤,怒氣像是噴發的火山:“許惟澤,你無恥可以,但是別再噁心我!”
許惟澤被推後幾步,站定後盯著蘇亦燃,她向來如此,看似溫順,其實也是很霸道的,她
不喜歡別人亂碰她的東西,何況是男人?別的女人做過他的豪車,那豪車都讓她嫌棄,何況他這個人也……
“亦燃,咱們是名正言順受法律保護的夫妻,我沒有出軌。”許惟澤這樣淡然的說著,一點不像撒謊的樣子,一點愧疚的樣子也沒有。
沒有出軌?那天的事難道是她瞎了環視的嗎?
蘇亦燃再不想跟他說半句話,噁心的抹了抹嘴巴,扭頭按電梯,恨不能馬上離開,然而身後悠悠的傳來一句:“你來找我不是為了救那五個學生嗎?”
蘇亦燃驀然轉身,惡狠狠的瞪著許惟澤,氣得渾身發抖,卻慢慢的放開了緊握的拳:“我的確是為了他們來的。但也只是因為他們為我而得罪了你許四少,所以我今天來走一遭,算回敬他們對我的喜歡。”
“但是,我沒有救她們的能力,我無能!她們的喜歡我無以為報!”身後叮咚一聲,電梯開啟,蘇亦燃步步後退,退進電梯:“你說得對,做錯了就應該受到懲罰,你儘管送她們進監獄,反正一桶油漆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最多是在少管所關個一年半載,出來之後我會以我的方式賠償就是了。”
電梯漸漸合上,蘇亦燃說話冷酷,眼睛裡漸漸的斂去了所有的情感,一隻手突然伸進電梯,許惟澤撐開電梯門走進來,對著蘇亦燃:“你心裡真是這麼想的嗎?如果我給你一個求我的機會呢?”
“你就等著我狼狽的像狗一樣對你搖尾乞憐對嗎?”蘇亦燃揚起臉,倔強的看著他:“你不但讓我噁心,更讓我不齒!想要讓我求你?下輩子也別想!”蘇亦燃伸手要推許惟澤,卻被他握住雙手,低吼:“亦燃!”
兩個人在合上的電梯裡,彼此凝望著對方,一個恨,一個怨:“你爸爸的死跟我無關,儘管我恨他!”
“跟你無關嗎?”蘇亦燃壓根不信:“我媽親耳聽到的還會有假嗎?”
“如果跟你無關,你為什麼要包庇黃佳麗?你為什麼不把她交給警方?她是開車撞我爸爸的人,如果不是你指使她的,你就把她交出來啊!你為什麼不敢?”蘇亦燃的怒氣一層層的被引爆,整個人都有些失控。
許惟澤神色不變,只是沉聲說:“我不交有我的原因,但是你還不瞭解我嗎?我從不對你說謊……”
話音未落,電梯開啟,陶蕊出現在電梯門口。
三個人兩個裡面,一個外面,彼此又是面面相覷。蘇亦燃臉色變了變沒有說話,許惟澤也神色如常。只是外面的陶蕊臉色蒼白,盯著相擁的兩個人過了好久才開口:“小澤,你不是說夠了?你不是說停止報復了嗎?這是幹什麼?還要再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