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屏息,深覺痛苦,為了四娘。她做錯了事,傷了人,犯了律法。
可謝柯於也騙了她的情意,崔珣知道,等待著四孃的又是無止無盡的責罰與折磨。眼淚幾乎要落下來。
崔士謙示意身後的僕婦上前,準備捉了崔姝再盤問,一旁的漢王立身看著,也並不求情。
彷彿看一場興趣頗佳的戲。
崔士謙知道他這是在出氣,心中恨意未消,哪怕二族有交易,崔氏做出讓步,可謝柯於受辱已成既定事實,哪怕是為了表明態度,四娘今日也得脫一層皮下來。
況且她還固執的要死。
僕婦還未靠近,崔珣也顧不得漢王府的人來,他撩袍跪地,對著崔士謙和漢王道:“王爺,阿父,四娘到底年幼,不知輕重,傷了臨安郡王以及兩府的情意,三郎為她兄長,未盡管束之責,今日之禍,是四娘應當的,只是看在她年幼,不知福禍的份上,不要過於嚴責。”
他說罷,便要行禮,一側的崔姝抱住他的胳膊,眼眶裡的淚珠掉落下來,她左頰已經高高鼓起,眼角通紅,將手心裡的鑰匙交給了崔珣。
一切都是她的罪過,阿兄不該受折辱。
況且,謝柯於應該是想要離開的吧,因為想要擺脫她,所以才會想方設法,想出利用玉冠的法子來引得官府的人,兩府的人都來。
想治她於死地。
口中是服軟與屈從,背地裡是刀子手段。
可見是恨足了她。
她跪坐在地上,看向離她足夠遠的謝柯於。
可惜他始終不肯給自己一個眼神。
崔姝知道,今日自己情狀,是他一早的計謀,只是前些日子的溫情讓她徹底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