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皺為他上金瘡藥,想著要回城中買止血的內服藥來。
謝柯於一聲不吭的任由她上藥,期間未置一詞,只是虛弱無力。
總是流血也不是辦法,謝柯於的精神些兩日愈發的差,有時崔姝正在喂他粥湯,都會發現他昏昏欲睡。
唯一的一點便是他沒有起燒。這讓崔姝不至於那麼擔心。但卻找不到他傷口遲遲不癒合的因由。
陳叟讓她再等等看,可崔姝實在是不忍心。殷紅的血跡是他對她有心的憑證。
在陳叟不贊同的目光中,崔姝決定回一趟長安,一則是去府中探望阿兄,催促叮囑阿兄備一些必須之物,如雄黃,藥酒之物,另一則是為了取止血的藥來。
得知她又要離開,謝柯於握住她的手,他精力不足,伏爬在榻間低聲道:“四娘,不必去取藥,過幾日便會痊癒。”
他聲音低沉。透出一股力虛的跡象來。
崔姝皺眉,扶著他的肩膀,將他安置在榻上平躺,又扯過薄錦被給他蓋上,溫聲道:“七郎,你受傷很嚴重,別院只有金瘡藥,你放心。我很快回來。”
崔姝從多寶閣上拿出那枚壞了的玉冠,安慰似的對謝柯於道:“七郎,等我回來,也將修好的玉冠給你帶來。”
榻上面上血色盡失的謝柯於掩下眸中的深色,指骨蜷縮,傷口處的抽痛讓他皺眉,左臂的血腥味也讓他十分難忍,晨間傷口碰撞榻簷的痛感還未消失。謝柯於一邊忍痛,一邊微微頷首算是回應。
崔姝此時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傷勢,根本無力去顧及其他了。
謝柯於是為了保護她才受傷,在危險來臨的那一刻,他的反映是護住一側的自己,阿兄就在門外的那一刻,他也未曾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