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自己已經這樣了,何必毀了他的安穩一生。
過往去雲煙,只有自己是固執的那一個。
將馬兒牽去草棚,她從廚間拎了一些水飲馬,又抱了乾草豆子餵食,拍拍手拎起來那包桂花糕,又瞧見牆角擱置的鋤頭,便隨手將糕點扔在一旁,拎著鋤頭出去了。
梧桐樹下的美酒只剩一罈,她今日心中苦悶,便想一飲。
挖了許久,將表層的乾土翻來來,露出溼潤新泥來,大概過了三刻鐘,酒罈封頂才露出來。
崔姝蹲下身用手去捧散土,遠處突然傳來轟鳴聲,她停下動作,看到東山處飄過來大團的烏雲,她暗自擔憂阿姐會不會也碰上大雨,哀嘆了片刻,便又去挖那壇酒。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將酒罈挖出,她抱著去了房中,含笑著對一旁自弈的謝柯於道:“明月奴,快去取酒盞來,讓你嚐嚐我釀的雪酒。”
謝柯於抬眼,聽罷便收了棋盤,起身去多寶閣上去取她之前留下的琉璃盞。
崔姝則是在銅盆裡溼了布錦,擦拭了酒罈後有去擦手,待謝柯於取來酒盞,她已經兀自開了酒封。
酒香在房中飄散,崔姝倒了酒便直飲起來。並不說話,也不招呼他。
謝柯於將自己身前的酒盞握在手中,猜測她今日可能心情不好,也不勸慰,只是給她斟酒。
崔姝心中難過,淚眼朦朧,放下酒杯握著謝柯於的衣袖道:“明月奴,你說,人總會分離麼?為什麼兩個人真心實意,互相欣賞愛慕,卻不能夠在一起呢?”
謝柯於替她倒滿酒盞,見她雙頰已經佈滿紅扉,像是醉了模樣,他將酒盞塞進她手中,並不答話。
崔姝已經醉了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