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你,倘若有一日你再遇意中人,我便放你走,那時,博陵崔氏也困不住你。”
崔姝搖搖頭,堅定道:“不,我不願意把身家性命,前途自由,託付到任何一個人身上,況且,如你所言,你這樣幫我,所圖為何呢?沒了我,崔氏還有很多一門心思想嫁進東宮的貴女,無論是誰,只要姓崔,博陵崔氏都會站在東宮這邊。你又何必在我身上糾結?”
她說的篤定,始終將自己與謝柯至的位置擺的清楚,看的明白。
不比謝柯於,謝柯至他太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所以崔姝從未在他身上失去過理性。
謝柯至聽罷,居然低聲笑起來,只是聲音中摻雜了些許苦澀,他辯解道:“四娘以為我所圖的不過是權勢,這點我不否認,可是我的感情,我對四孃的感情,四娘便要全盤否定麼?我不過是為自己求一個機會。”
他言辭懇切,眼眸中竟然閃著微微的淚光。
見她垂頭不言語,他又繼續道:“四娘,崔珣還在崔府,如今又入朝為官,他與氏族作對,甘願做聖人的鷹犬,三郎在長安一日,你便放心不下遠走,而且博陵崔氏也不會放你走,明日,明日你就要及笄,不嫁我,遲早也會給他人。就當是給我們一個機會,這樣,三年,三年為期,到時你還想走,我絕不阻攔。好不好?我保證,日後,也絕對不會為難三郎君。”
崔姝腦中生痛,今日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謝柯至的話往自己腦中直鑽,刺激的她頭重腳輕。
可是她知道他說的對,哪怕阿兄真的在幾日後出發的定州之行上立功,聖人也真的同意收回聖旨,她只要在崔府,就一定會有一個自己的標價。
不嫁給謝柯至,那就是五姓子。
可是眼下她放不下阿兄,也放不下奚朝。
茫茫世間,他們算是她唯一的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