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鴛鴦,恰是足夠繾綣。
崔姝靠在他肩上平息混亂的氣息,又從袖中取出那隻從他那裡奪去的白玉冠,伏跪在他雙腿上,雙手捧至他面前:“舊冠也送七郎。”
謝柯於接過,隨手置放在一旁的桌几上,斂眉道:“多謝四娘。”
崔姝笑著扯著他的袖子,又窩進了他的懷裡。
謝柯於弱冠之年,正是在少年和成年之間,但因前一段時間飲食不律,羞惱神傷,原本就有些弱的身軀更是虛些,但他足夠高,雖然單薄瘦弱,卻仍舊能夠籠罩崔姝的身子。
二人雙手交握,一切前塵往事,腌臢不堪,設計隱瞞,都彷彿被今日房中的溫馨洗滌一清。
燭光昏黃,燭影微動,崔姝沒有再如往日一般只是短暫的停留,然後頭也不回的舍他而去。
這是自從一月前二人爭吵之後的第一次同床共枕。
謝柯於沒了以往的彆扭和屈辱,面上泛起的是平靜與坦然。
崔姝抱著他的腰,二人相抵而眠。
自從那日起,崔姝和陳叟又搬回來了。
那幾只崔姝養的黃奴,也盡數回來,可能是因為長期未見,又或許如同謝柯於一般,受了折磨或者訓練,它們始終不再靠近謝柯於,只肯在房門外蹲守。
但當謝柯於靠近它們時,也不會有任何過激的反映,如同對待不是很熟悉的陌生人。
謝柯於平靜的接受了,一切彷彿沒變化,又好像一切都變了。
謝柯於開始好好用飯,闊別已久的素面他用的很香,崔姝面前也放著一碗麵,也在慢條斯理的用著。
她想,幸虧謝柯於很好養,並沒有那些權貴子弟的毛病,只愛吃山珍海味等獵奇之物,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