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時間過去,一切便會恢復如常。
崔姝來的匆忙,她本來沒想著來看他,他是個硬骨頭,總歸是難啃一些。
她不吝嗇於花更多的時間來馴服他。
等待了足夠長久的時間之後,果實才會顯得更為甜美,不是麼?
所以二十日不夠,便想著再過十日。
總歸有他屈服的那一日。
如果不能得償所願,她不介意用更狠厲的方法對待他。
她知道自己是偏執的,瘋狂的,甚至可以說是扭曲的。但並不以為意。
她只求結果,無論過程如何,終歸會得到一個結果。總歸已經到了這番地步。
或苦澀或甜美,她都認了。
她長久的不來看他,也並非只有這一個因由,金吾衛這些日子追查的越發緊,她不願冒險。
崔氏郎君節節高升,把控宮闕重要官職,已是顯眼至極,加上謝七失蹤之事鬧得沸沸揚揚,她就更不願此時出來。
徒惹得漢王府的目光罷了。惹火燒身,她不願意去做。
只是陳叟這幾日頻頻向自己傳信,次次都強調謝柯於好幾日已經未盡水米,像是絕食模樣。
長此以往,恐怕性命壽數受損。
第一封信時她沒理會,因為她始終覺得,自己對他足夠的瞭解,他不是這樣易折且待事以死明志的人。
後來陳叟的來信多了,她也就上了心。便趁今日晚間騎馬來看。
因著宮宴,迎南梁使臣,朝野上下無不打起萬分的精神,金吾衛多數也被指派任務,漢王進宮,王府兵力分散,監視她的人減少,她才敢出來。
不過多轉了幾條街,過了諸多小巷,還讓茶羽穿著她的常服,跨上了崔府的馬車去了東街。
這才擺脫了那些跟著的人,可謂是下了一番苦功夫。
她斂眉看向榻上的謝柯於。
果然如同陳叟所說,他清瘦了許多,渾身已經瘦成了一把骨頭。
寢衣搭在他身上都能依稀看到嶙峋的骨架,像挺峭的山,又如出鞘的劍,凌厲又足夠的清冷,讓人不敢靠近。
崔姝不是劍鞘,不能包含住他的孤傲與鋒利,但她足夠的大膽,不顧死活的去觸碰他,用血肉之軀去將劍鋒磨礪得不再傷人。
所以過程中總歸會傷痕累累,白骨嶙峋。
這是她自找的。
崔姝見他沒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