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昏昏沉沉,儘管白日間已經睡了許多,他今夜也怪異的疲憊起來,拖著腳踝走向了床榻,很快他便倒在榻上不省人事了。
窗外的黑影放下手中的迷香,手腳麻利的給水缸都裝上了足夠的清水,不在意房間內仍舊擱置的米麵,仍舊堆放了些許糧食,又將廊下的木頭堆滿,才離開了別院。
月色皎潔,他灰撲撲的長袍下,額頭上的黥字很是明顯。
謝柯至約了崔姝去城外跑馬。
不是私信,而是用了東宮的箋表,太子妃也派人給崔姝送了宛西的小馬駒。
這原本是不該,崔姝尚未及笄,博陵崔氏也極少允許女郎做騎馬這活動。
但二人婚事已成定局,趙郡李氏和東宮的面子還是要給。
以前還有其他五姓族人託人相問崔姝的婚事,這半年卻都沒有了。
所以哪怕跑馬,哪怕崔姝並不想奉陪,也做不得主,只能任由牽制。
崔姝出門前崔士謙囑咐要得體妥當,以示大家風範,不可辱沒崔氏門楣。
她眼尾輕掃,看著書房外內院等候著的數百的僕婦和兩隊府兵,不禁勾唇,心中冷笑,面上卻乖順的應了是。
見她還算聽話,崔士謙沉吟半響才緩緩開口道:“這些時日並不太平,臨安郡王汝南楸枰之行遲遲未歸,前日漢王府派人追查,聖人也派了金吾衛調查,說是與亂黨有關,可見賊人猖獗,你此次出行雖是京郊,也不可全然無防備。”
他說罷,緊盯著崔姝瞧。似乎在觀察她的反應。
崔姝垂眸道:“孩兒知曉了。”,她俯身行執手禮,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