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不必自責,更將我當成自己的責任。”
崔珣嘆道:“可惜世間對女子不公良久矣。崔謝婚事已是板上釘釘,我知你鐘意之人並不是琅琊郡王,四娘,待你及笄,不管阿父族中如何想,你若不願,阿兄便以你我之名去退婚。無論結果如何,不能讓你再受委屈,我早知,崔女之名四娘不在意,到時一切罵名懲戒,我願替四娘承擔。”
崔姝怔然道:“阿兄不是說過,要以博陵崔氏門楣清名為重。”
崔珣凌凌然一笑道:“這些該是崔氏郎君的責任,女郎不比郎君,一生都受族中供養,四娘是女郎,雖承族中教養數十年,卻也要有自己的人生,既然會嫁人,便去另搏一番天地,況且族中恩情,父母生養之恩,四娘在七年前就已經還清。”
他仰首望向窗扉外的院子,原本廊下金籠裡望著一隻黃雀,是他一日閒來無聊捕來逗她開心的,但始終獸性未脫,每每都要以頭撞籠,惹得他與奚朝頭痛不已,二人曾耳語商量是否要放了,她伏在他的肩上,彷彿示弱模樣,實際上卻撫弄著他的耳鬢,自己才是那個順從的人。
後來她說再觀察一段日子,那隻黃雀便一直由奚朝照顧。
四下無人的時候,或者是暗夜黑暗能夠遮擋住一切的時候,奚朝守夜伏在榻側,他與她便一起坐在那裡,藉著月光看廊下金籠裡來回蹦跳的黃雀。
她會託著他的頭親吻他,會調笑他的木然與羞乏。
那是零丁族女子的嬌態與大膽。
此時廊下的金籠裡已經空無一物,奚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