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踝鐐去內室取涼水。
取了溼帕子給她縛上額頭,榻上可憐兮兮的崔姝皺眉呼痛,謝珂於細細看去,才注意到她額上那個大大的包。
不再理會她呼痛,仍舊給她冷敷,直到被她突然抓住手腕。
她還在夢噫:“明月奴……”,他面上慢慢的染上了緋紅,不知她在夢中到底夢到了什麼,想來大抵於他有關。
自落地至今,他未嘗□□,更不知情之一字,恪守禮節,卻也能怡然自樂,幼時雖有誑悖之言,卻也未曾為外人知曉。所以乍聽崔姝夢中仍舊記掛,便生出幾分羞恥來。
“明月奴”三字,被她喚的纏綿,可二人明明足夠清白。
被握住手腕,他想抽出,另一隻手去捉她的手腕時,一根鮮紅的紅繩正綁縛在她手腕上,上面還墜著一隻精巧的鑰匙。
謝珂於收回掰她手指的手,反手去解那隻紅繩,可繩釦很近,他又是單手操縱,免不得會弄紅她的手腕。
此時卻已顧不得其他,強力之下。那隻精巧的鑰匙終於落在手中,一側的崔姝正在哀哀喚痛,額上的帕子也掉下來。
謝柯於冷冷的看了一眼,面上方才的顏色消失殆盡,他沒理會病中的崔姝,俯身嘗試去開腳踝上的鐐銬。
可惜鑰匙不對,謝珂於斂眉,握住那隻小小的鑰匙,掌心都印出紅痕來。
獨坐了有一刻鐘,他才將手中的紅繩又給她系在手腕上,從枕間取了掉落的帕子,重新投了涼水,給她敷在額頭上。
他抖了抖手指,想要掀開她的衣袖去看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