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我給你錢,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錢?”肖男嘿嘿笑起來,盯住尤墨文的嘴角,一把將他痣上的那根毛給薅了下來。
“哎呦!”尤墨文疼得直哀嚎。
接著,肖男把揪下來的那根毛塞進尤墨文嘴裡,又在他眼窩上捶了兩拳。
“行了,這下咱倆扯平了!”
尤墨文捂著眼逃了,在門口衝著惡狠狠喊了一聲:“有種你別走,老子今天一定弄死你!”
肖男根本沒搭理尤墨文,他眼裡此刻只有楚楚可憐的韓芮兒。
“姑
娘,小生怎麼覺得你好生眼熟,我們一定是見過……是前世還是今生呢?”
韓芮兒驚魂未定,站起來向肖男行禮,“多謝公子搭救!”
抹掉臉上的淚痕,俏麗又多了幾分。
奉鑾過來安撫她的情緒,常林也上來拉著肖男讓他走。
肖男又醉又倔,直接坐到地上。
“我不走,那小子不是說要弄死我嗎,我等著他!”
常林那叫一個無奈,後悔在西城衙門給肖男灌酒,現在好了,案子只查出根毛線,反倒惹了一樁麻煩。
尤墨文他可惹不起,他雖是九錢捕快,可沒權沒勢。
他也知道肖男的身份不一般,就怕尤墨文心黑,叫了一堆高手過來。
他對肖男的戰力有了初步瞭解,承認這小子確實比一般魚躍境的修士要強,可再強也是魚躍。
總不可能越級跟化境期的高手打架。
左思右想,心想自己留下來也沒什麼用,也沒辦法把肖男拉回去,只能先回安定府搬救兵。
眼見常林離開,奉鑾猜到他的目的,卻還是擔心。
要是安定府的捕快來的慢些,小捕快跟韓芮兒都不會有好下場。
沒辦法,只能等著。
邀肖男進屋歇息,又讓韓芮兒給他倒了碗熱茶醒酒。她出去把房門帶上,到樓下等著,心想要是尤墨文帶人來了,她能拖一會是一會。
……
二樓廂房中。
韓芮兒羞答答低著頭不說話,肖男喝著茶,兩眼直勾勾盯著她。
“還不知姑娘芳名?”
“韓芮兒,公子貴姓?”
“我姓肖,單名一個‘男’,男女的男,字君也。”肖男說得很詳細,酒勁過了,他的頭腦也清醒了些。
“你別怕,我就在這等著,我是安定府的捕頭,他要是敢亂來,我就把他抓起來!”
韓芮兒聞言雖是感激,可還是輕嘆了口氣。
“肖捕頭,你還是走吧,尤墨文的手段我知道,不達目的他是不會罷休的,我是妓女,本來就不能拒絕他,肖捕頭,我不能連累你!”
一番話情真意切。
肖男好奇道:“你不是專業的妓女吧……不,我的意思是,你是因何原因被髮配到教坊司妓院?”
“我……父親是前任戶部尚書韓金,他犯了大案入獄,我受到牽連……”她想起了往事,又抽泣起來。
從原本高高在上的尚書家的千
金,淪為妓女,心裡落差讓她實在難以接受。
最近幾個月,她遭受了接二連三的打擊。
先是唯一的兄長被歹人害死……雖說他哥哥也不是什麼好人,可對她還算不錯,畢竟血濃於水。
接著,中意的郎君沈浪受到打擊瘋瘋癲癲,最後竟遭遇意外,被雷劈成了灰。
他父親又入了大獄,尚書府全家所有人都淪為階下囚。
她來到教坊司有兩個月,多靠奉鑾婷姐姐的照顧,一直做一些雜活,沒接客。
處子之身得以保住。
可就算保住又有什麼用?她的身份已經無法改變,早晚會淪為娼妓。
眼睜睜看著他父親的妾,還有苗潤德的女兒被尤墨文逼死,她除了認命,就只能一死了之。
她正想的出神,發現肖男的神色有些不悅,便抱歉道:“罪臣之女,苟活於世,還牽連了肖捕頭,實在愧怍難當!”
“沒有沒有!”肖男坐立難安。
要是韓芮兒知道她的兄長是被肖男殺死,他的父親也是因肖男間接入獄,不知道會不會操起水壺砸他腦門上。
“這叫什麼事!”他本想英雄救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