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了。”
嚇得葉赫納拉氏趕忙躲老遠,“曹爺這麼著,我可不敢當了。”
御前的太監,那可只是皇上的奴才,她哪兒敢受這位認主兒啊。
曹進喜便笑,“奴才是皇上的奴才,那就是十五阿哥和側福晉的奴才。您老是側福晉的額娘,奴才如此也是應當的。”
葉赫納拉氏還是擺手,“曹爺萬萬不能這樣兒……曹爺如此自謙,倒叫我都不好意思張口說話兒了。”
曹進喜這才笑道,“那還是福晉吩咐辦事要緊。小的便自稱‘小的’吧,以請福晉自在些兒。”
葉赫納拉氏這才笑著放下了心。
——她這心不是為自己放的,是為了自己閨女放的。
眼前這個人三十歲上下,又是御前太監。這個年歲正是年富力強之時,皇上叫他過來當值,且他對她如此恭敬,從中便可窺測到皇上心下對廿廿的態度去。
葉赫納拉氏心下便更有底,輕輕咳嗽一聲道,“我有件事兒,倒是有些不好意思開口。終究這是宮裡,而我是個外婦……”
曹進喜含笑道,“您說。不管什麼事兒,總歸都自有道理。”
葉赫納拉氏背過手去,將右手上的鐲子褪了,悄悄兒握在左手裡,掖進袖口去。
葉赫納拉氏一邊藏東西,一邊瞟了星桂一眼。
星桂一怔,隨即便也會意,這趕緊心下掂對一番,這才小心翼翼道,“……不瞞曹爺,是老福晉的鐲子沒了。”
“哦?”曹進喜不由得面上也是一變色,“怎麼沒的?幾時的事?老福晉可還記著是在哪兒沒的?”
葉赫納拉氏委委屈屈地伸出空了的右手腕,“喏,不好意思叫您瞧瞧,我這手腕上還有印兒呢。要是早就沒了,這印兒就也沒了。”
星桂便也點頭,“……老福晉這手鐲就是這三兩天丟的。”
“喲~~”曹進喜眉頭攢緊,目光不由得在葉赫納拉氏和星桂面上打轉,“這是怎麼話兒說的。”
葉赫納拉氏垂首道,“我是才進宮,又是頭一回,這一進來呀,眼睛都不夠使的,腦袋都是懵的。只覺這宮裡的屋子,一個跟一個兒的都長得差不多,我這幾天裡到過哪兒,我都分不清哪兒是哪兒,反正每回都覺著迷路了似的……”
“故此這這手鐲究竟我摘下來放哪兒了,我一著急就也都記不清楚了……這是宮裡,我自不敢張揚,生怕委屈了哪位去。”
“我也不敢跟側福晉說呀,她這兩天兒都開始肚子疼了……”
曹進喜剛剛有些遲疑,這會子卻是明白,“對,那是自然不能與側福晉說的,這若是驚動著了可了不得!”
葉赫納拉氏點頭,“故此我才只好想找宮殿監的爺們兒來說說。”
葉赫納拉氏嘆了口氣,“按說,那手鐲原也不值什麼,實則丟了就是丟了……我也忖著,不如就不說了。只不過那手鐲是當年我們家老爺送給我的,雖不值錢,可也是個念想不是?”
曹進喜緩緩點頭,“查,那得查……”
葉赫納拉氏忙道,“曹爺便是查,我也不希望大張旗鼓
。總歸這是宮裡,再說我們家側福晉也驚動不得……這便要查,也是悄悄兒打量著就是。將鐲子尋回來就好,旁的萬萬一概不論。”
曹進喜小心打量著葉赫納拉氏的神情,“老福晉的意思是……”
葉赫納拉氏微微抬眸,面上不掩微微的傲然,“我倒瞧著這幾天院子裡頗有幾個賊眉鼠眼的,或者是趴著牆角,又或者在我行走之時冷眼打量。我忖著,這事兒怕便不外是跟這幾個人有關。”
“曹爺若要是查,便查這幾個人罷了。也不用當面得罪了,只請曹爺敲山震虎,從旁警告著就是了。我相信宮裡的人都懂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