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這回換寂珩玉沉默。
她特別真摯特別恭敬特別誠懇地說:“比起引來魔物這點小事;不讓仙君聲名受損才是大事。為了洗清一直以來仙君對我的誤解,我願意讓仙君割脈放血。”
桑離一敲腦袋:“哦對,看來仙君也忘記了,我們在這裡使不了仙法,還好我帶來了匕首。”
在這裡她的儲物袋也打不開。
好在師門山的時候,為防止夜襲,她特意取出一柄匕首藏於後腰,這不,這麼快就派上用場了。
桑離取出那把勾月形狀的精緻匕首,畢恭畢敬雙手呈上,明亮的一雙眼睛倒確實是一隻狐狸該有的神態:“仙君,奴婢幫您,您準備割哪隻?”
寂珩玉:“……”
他沒說話,腦子裡先行爆發出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寂珩玉你也有今天。]
[活該,就準你戲弄小狐狸,不准我吃,被戲耍了吧?]
如今所處異界,完全不同的天地靈息或多或少壓制住了雙魂。
只是沒想到剛好轉些,就能看到這麼好玩的一幕。
仗著寂珩玉四方洲被困,紅氣寂無大肆嘲笑。
他面無表情,也未想到不久前還俯身求饒的小狐狸忽而就轉變了性子。
寂珩玉自然不是真的膽小怕事,或怕這些微弱的疼痛,更也不在乎自己的伏羲血是否真的會引來不測。
他的目的很單純,就是無聊,逗弄小動物找點消遣。
歸墟宮的時候,他也會這樣逗自己的小徒弟。
他的三個弟子,大弟子神出鬼沒不常見面;唯一的女弟子性子冷清沉默寡言,就只有厲寧西還好玩點,所以就算是寂珩玉,也會閒來無事從他那裡尋點樂趣。
不過今時看來,小狐狸還是比小徒弟聰明些的,不像厲寧西,兩句就被他騙的暈頭轉向,分不清東西南北。
寂珩玉忽而對著桑離笑了笑,伸出左手:“你言之有理,那便動手吧。”
桑離握刀的手猛地一晃。
草!
真讓她割啊?
不是,她沒想真動手的,給她三百個膽子她也不敢噶男主角啊!
她只是想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寂珩玉這廝到底是怎麼回事?
寂珩玉見她遲遲不動手,催促道:“快些,待天暗下恐生事端。”
此世界的日月週轉要快於九靈界。
他們來時還是晴空萬里,一個時辰不到天色便要完全暗淡。
以常理來說,夜晚是怪物最好的溫床。
可是那些枝蔓卻匍匐進土地,說明它們在懼怕著比它們更為可怖的東西。
至於烏夜玉石。
它的作用就是吸收日月光華,到了夜裡,烏夜玉石會變得脆弱易碎,法陣的能力也會大大降低。想必那塊損傷最為嚴重的烏夜玉石就是在黑暗裡被某種魔物破壞的。
她還在猶豫。
寂珩玉溫聲安撫:“莫怕,一下就好。”
他都這樣說了,桑離也沒有猶豫的道理。
何況——
她確實很想噶寂珩玉一刀!
桑離緊張地吞嚥口唾沫,緩步接近,刀尖哆哆嗦嗦地往他蒼白的腕肉靠近。
然後——
輕輕那麼一戳。
戳出了一個比黃米粒兒還小的血珠子。
寂珩玉……沉默了。
他濃長睫毛輕顫,委婉提醒:“或許你可以……再用力些?”
桑離握著刀都快緊張死了。
她上輩子最怕的事情就是護士給自己打針還有看護士給別人打針,剛才那話是放的很帥,但是、但是嘴炮和實操還是有區別的。
眼瞧著寂珩玉又露出熟悉的不耐煩的表情,她牙一緊,心一橫——
又在他手腕上留下了一道紅痕。
皮兒都沒破的那種。
寂珩玉的眼神開始變得一言難盡。
桑離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別急別急,這次絕對沒問題。”
然後再一刀。
她在人家的手腕上打了個紅X。
桑離:“……”
寂珩玉:“……”
“你為什麼要用刀背。”寂珩玉看著那個紅叉,“看得出來你對我很不滿意。”
桑離:“。”
他深深嘆了口氣。
這是桑離自兩人掉進這裡,聽到的他的第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