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甘願以身涉險,我又怎麼會對你不耐煩呢?”
厭驚樓半臥於榻上,沉默看著眼前眉飛色舞的紙人兒,隱隱覺得反常。
厭驚樓:“你一隻入了魔司的,也學凡人那套要金銀富貴?”
桑離:“……雖然但是,能用個來稱呼我嗎?”
厭驚樓又沉默了。
倒是眼前的紙人燒得速度愈兇烈了些,想來他現在是不滿的。
厭驚樓懶得細究,“罷了,不管你要什麼,待你事成歸來我都會給你。”
厭驚樓說:“不久前天閣大弟子沈折憂前去溪水鎮伏魔,本尊設法將之囚困。皆時寂珩玉定會出手,我只要你想法隨同,明白嗎?”
原著裡是有這麼一段。
厭驚樓得知小棋子死了,頗為憤怒。
他雖然對小狐狸沒存什麼兒女私情,就連下屬情都算不上。可畢竟是他養了這麼久的小玩意,又被寂珩玉所殺,於情理於面子都掛不住。
於是乎,便也殺了天閣大弟子沈折憂洩憤,想要因此牽連寂珩玉。
沈折憂是無上道尊座下最為得意的大徒弟,同時也是天閣的御守天官。無上道尊對他頗為信任,便將他安插在寂珩玉身邊當眼線。
沈折憂一死,無上道尊自然認為是寂珩玉存了二心,寂珩玉為此受了不小的責罰。
厭驚樓得知後,那點不痛快也暫且消了,原主就此被徹底遺忘。
紙人已燒完。
桑離傻站一會兒,想著怎麼也不能繼續乖乖當這廝的小棋子。
可是閨蜜也沒告訴她雙命咒要怎麼解啊!
她試著在腦海裡找尋原主的記憶,模模糊糊真被她找到了解決之法。
簡單來說就是……心口放血。
只要將雙命咒血線抽出來就好了。
說幹就幹!
桑離席地而坐,解開胸前盤扣,自百寶囊取出一把鑲鑽的匕首,鋒刃刀尖對準胸口,然後——
輕輕那麼一戳。
細銳的疼痛過後,別說血線,除了面板上多出個戳出來的紅印,連血珠子都沒一滴。
桑離皺眉。
下、下不去手啊!!
她深吸口氣,顫顫巍巍地準備再來一刀。
“需要幫忙嗎?”
突如而至的清冽嗓音嚇得她手腕一抖,刀尖不穩,生生在胸前劃破一道。
她趕忙丟了刀子,捂住傷口疼得齜牙咧嘴。
頭頂那人在笑。
桑離心裡窩火,仰頭正要發作。
可在看清那人眉眼時,別說火氣,人氣兒都快消了。
男子閒散坐於樹上,月影在素白長襟上勾勒出斑駁的暗紋。
白玉般的長指把玩著一柄摺扇,頗為漫不經心。
那雙漆黑的眼瞳垂視著桑離,無害,甚至有幾分溫和。
桑離:“……”
桑離:“!!!”
她的內心已經開始尖叫了。
該不會寂珩玉都聽到了吧?
桑離腿軟,小臉刷白。
“這可使不得。”
寂珩玉自樹梢一躍而下。
甩開玉山輕輕扇著,視線落在她胸脯處,腔調緩慢:“若要解除雙命咒,要的是心尖血,刀尖需要剜進心臟……”
說著,他的扇子觸上桑離裸lu的面板。
冰冷的觸感像是某種利器,讓她渾身戰慄。森暗的夜幕中,桑離竟覺得他的眼神像極了蟄伏起來的蛇,陰冷黏膩,殺意暗藏,讓她的呼吸都跟著重了。
桑離後退兩步,攏緊衣服警惕地看著他,“仙君……仙君怎會在此處?”
她哆哆嗦嗦,仍不死心地試探著。
寂珩玉收回摺扇:“我只是好奇我門下仙婢為何不歇息,要進這陰氣森森的月林,便一路跟著來了。”他補充,“哦,順便還為她殺了幾隻魔種。”
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