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外的大槐樹下。”那下人道了一聲:“知道,屬下立刻去請袁姑娘。”就匆匆去了。
賈銀吩咐暫時停止酒席,等候袁小姐的到來。此間袁藏劍忽然說道:“袁老弟一生懸壺濟世,功德無量,不料屍骨未寒,藥王谷便被奸人所害。陶公公,老夫前日聽聞,藥王谷血洗那日,你東廠似乎就在附近,不知有沒有發現是何人所做?”
陶天甲臉色一變,強笑道:“那日本公確實曾去瞻仰過藥王的遺容,可之後本公就離開了。根據傳聞,似乎是建文帝的餘黨下的黑手。”
賈銀聽到建文帝的餘黨,渾身不由一顫,手中擒住的酒杯陡然晃了晃,撒出幾滴清酒。楚天書卻看到了這個細節,心下大奇,這賈銀富甲天下,勢力龐大,在河南境內幾乎可以一手遮天,為什麼如此害怕建文餘黨?
袁藏劍聽陶天甲這般說,一時之間也沉寂無言,靜靜喝酒。
楚天書暗自心想藥王谷血洗之後,東廠曾一度造謠是他楚天書下的黑手,怎麼眼下又成了建文餘黨,忽然問道:“當真是建文餘黨下的黑手,這事難道跟東廠一點關係也沒有?”
陶天甲笑道:“楚大俠說笑了,我東廠與藥王谷無冤無仇,為何去與藥王谷作對?這事發生之後,好像江湖也有人傳言是楚大俠下的黑手吧,當然這是血口噴人。楚大俠與藥王谷關系極密,如何會做這等歹事?”
楚天書道:“那依公公之見,建文餘黨為何要血洗藥王谷?”
陶天甲笑道:“傳聞建文帝正是在逃亡到藥王谷之後失去蹤跡的,建文餘黨肯定會懷疑是藥王谷害了建文帝。”
綵衣不知何時已經到了大廳,厲聲喝道:“你說謊,明明是你派人殺光了我藥王谷的人,你還在這信口雌黃。”
28 拜父
眾人轉身一望,只見一位清麗脫俗稚氣滿臉的女子從門口衝進來,仇視著陶天甲。
陶天甲笑道:“袁姑娘,你可是親眼見到我殺害藥王谷的人?”
綵衣本來怒氣騰騰,被他這麼一問,登時語塞,因為她確實沒有看到東廠的人殺害藥王谷的人,她只是聽信朱阮兒的分析。
楚天書見這陶天甲今日似乎並不是來跟他為難的,也不想強與他結仇,因此喚住綵衣道:“妹子,還沒找到證據之前,別冤枉了陶公公,來坐到這裡來。”
綵衣滿臉委屈,卻不知怎麼開口,只得嘟嘟嘴緩緩走到他身邊坐下。
袁藏劍看見綵衣,登時非常歡喜,樂呵呵說道:“賈賢弟,都說你那千金是絕世美人,我看這丫頭再過兩年,只怕比你那位千金還要重幾百金呀,長的真是標緻,嘖嘖,這等人物,便是出一個也罕見,想不到又見到一個。”言下之意,便是選她做藏劍山莊的媳婦的意思都有了,只是沒明著說出來,但他心裡早已打定主意。
楚天書對綵衣道:“妹子,見過賈莊主和袁老莊主。”
綵衣這才盈盈拜倒,嬌聲說道:“小女子袁綵衣,見過袁老莊主與賈莊主。袁老莊主武功蓋世,仁義無雙,小女子自小便仰慕的緊,今日一見,袁老莊主果然是天人一般的大英雄,小女子三生有幸。”她的聲音本來就清脆悅耳,美不可言,這般溫柔的說來,更加令人受用。
袁藏劍樂呵呵地走過去把她扶起來,打量再三,嘖嘖稱讚:“好好好,好好好,好樣的,真是好樣的。”他又轉向楚天書說道:“楚老弟,你過來一下,我和你說幾句話。”忙叫綵衣坐下,自己帶著楚天書走到花園之中,悄聲道:“楚老弟,這丫頭還有什麼至親的親人沒?”
楚天書已經猜到了他的意思,忙道:“藥王谷只剩下她一個人,如今她孤苦無依,哪裡還有什麼親人。”
袁藏劍摸摸鬍鬚,美滋滋說道:“那老弟,你是她唯一的親人,關於她的事情,你說話算不算數?”
楚天書笑道:“不瞞前輩,袁谷主待我恩重如山,臨終前曾將綵衣託付給我,我勉強算的上是她兄長。所謂長兄如父,我的話,應該她還會聽。”
袁藏劍喜笑顏開,樂道:“這丫頭還沒有許配人家吧。老夫我想向你求個事,不知你答不答應?”
楚天書見他就要涉及正題了,忙道:“不知莊主有何吩咐,晚輩定然從命。”
袁藏劍笑道:“我一看到這個丫頭,心裡就喜歡的緊。犬子已到婚配之年,卻尚未娶妻,因此想向你請求,把她配給犬子,不知老弟還看不看得起我藏劍山莊的門楣?”
楚天書心想這藏劍山莊的名望是沒得說,那袁劍銘也是青年才俊,與自己齊名的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