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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眾人紛紛鼓譟道:“這妖女如此為禍武林,今日斷不容她活著走出藥王谷。秦統領,我等願意聽你號令,誅滅這妖孽。”

海鯊幫黃河分舵一夜之間被殺的片甲不留,此事早已傳遍整個武林,天下鴝�L熗�痰難�溉詞牆袢漲宄糠⑸�模��⑸形創�觶��揪兔歡嗌偃酥�潰��胤鬩環�畝��諶嘶故遣揮勺災饕宸嚀鉬哐�鯽謖牛�追啄θ�琳圃駒居�浴?

朱阮兒大敵當前,卻渾然不以為意,左手抱琴而立,右手卻悠然自得地撫摩著垂在胸前的縷縷青絲,一派天真浪漫之態。有人心中不禁犯了嘀咕:“這個嬌滴滴的大美人,我見尤憐,怎麼可能是殺人不眨眼的妖女呢,會不會是秦統領弄錯了物件?”心存此想,卻不敢對人明言。

莫百川一直默不做聲,乖乖地跟在她後面,此刻才跨前一步,冷笑道:“師弟你也太無恥了,那些人明明是你殺的,卻如何血口噴人,嫁禍於我家聖女頭上。你錦衣衛仗著背後有皇帝老子撐腰,一向作威作福,有什麼資格管武林中的事情?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明明奉了皇帝老子的命令,要把整個武林除掉,他的皇帝才坐的安穩。自古以來,兔死狐烹。當年靖難之役,燕王朱棣藉著江湖好漢的勢力才打敗了小皇帝,坐上了龍庭。他自然知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所以當上皇帝后,自然要剷除武林各種異己勢力,以免他日建文小皇帝捲土重來,又把龍椅搶回去。故兒派遣你們這些狗腿子暗中剿滅各個大幫派,剪除異己,要建文小皇帝無所依託。”

這句話簡直就像一顆重磅炸彈在人群中炸開了鍋,江湖勢力向來與朝廷不相往來,各行其道,各得其所。尤其是近來永樂帝大肆削藩,為避免藩王勢力與武林中人結合在一起,又不斷對武林各大門派及幫派或明或暗的籠絡或*.凡是願意聽從朝廷命令的門派,皆安然無恙,凡是不利於朝廷統治的,莫不受到恐嚇和血腥*。偏偏秦楓也是出身武林,雖然投身公門十幾年,卻並沒增加一分官僚習氣減卻一分江湖習氣,在外行走,總是以武林中人自居,武林中人莫不視他為同道中人,肝膽相照。但莫百川此言一出,眾人又疑慮頓生,天山神女宮雖然是西域邪派,但畢竟還是武林中人,而錦衣衛卻是朝廷勢力,朝廷打擊異己,向來不折手段。去年太原五虎門就因為得罪了東廠總督陶天甲滿門抄斬,株連九族,男女老少一個不留,殺的武林人士惶惶不可終日,想起來兀自膽戰心驚。

秦楓喝道:“混帳,我秦楓堂堂正正,雖然不是什麼大俠客大英雄,卻從來不做這等傷天害理濫殺無辜之事。”話音未落,不遠處突然傳來一個似男非男似女非女的怪聲音,來人內力充沛,笑聲震盪耳膜,久久不絕:

“哈哈哈,秦統領說的好。朝廷怎麼會做這種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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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東廠

眾人一驚,不由自主循聲望去,只見幾十個穿著太監服飾的人排成兩排,簇擁著一個年過花甲的老太監迎面走來。那老太監鶴髮童顏,精神奕奕,太陽穴高高鼓起,行走如風,凝然如山,有淵停嶽立之勢。

立時有人認出來了,悄聲嘀咕道:“又是東廠那個老太監,陶天甲。”

此人聲音已經非常低微,與蚊子的嗡嗡嗡振翅之聲所差無幾,若非與他貼身而立,或者武功高強之人,根本不可能聽見。

可惜偏偏被他聽見了。

陶天甲裝作若無其事,徑直走到那人面前,慈祥滿目地說道:“小兄弟,你眼光倒好,居然認得老夫,可惜老夫不認識你呀。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嚇得魂飛魄散,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叫劉天。。。”

陶天甲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原來是劉兄弟,你怎麼認得咱家,咱家可很少在江湖走動。”

那人 腿一軟,整個身體幾乎要癱軟下去,膽怯的說:“去年,小的在太原有幸親眼目睹過公公的仙顏,三生有幸,三生有幸。”

陶天甲還待跟他羅唣,袁綵衣立刻盈盈說道:“不知陶公公大駕,小女子有失遠迎,請公公恕罪."

陶天甲立刻滿面春風地微笑道:“好說好說,小姑娘不用跟公公客氣。公公聽聞袁藥王歸天噩耗,立時趕來憑弔,不料中途有事耽擱,以至今日才到。不知藥王入土為安否?”

突然傳來哄的一聲巨響,眾人一頓錯愕之下朝著聲音發出的地方望去,原來那個劉天什麼的身子膨脹成一個大球,最終爆裂開來,血花四處濺開。眾人不禁悄然變色,稍微有點見識的江湖中人已經明白過來,定是這太監剛剛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