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存在時四處找過,最後在這家咖啡館外面找到了燻兒,那麼是誰給燻兒拍的這張照片也就呼之欲出了。
“據我所知。”蘇白頓了頓。“他們似乎很喜歡做實驗。”
“一個騙局實驗?”解稟站起身,將早飯前付了,然後走到早餐店門口,整理起自己的西裝領子,昨晚一宿沒睡,但他臉上沒有絲毫的倦容,整個人也依舊顯得一絲不苟,以前在蘇白看來解稟還挺有b格的,現在就覺得這貨可能純粹是有強迫症,也的確是雙方的位置平等了,看法也就不一樣了。
“應該是吧,墓園區裡,只有一個簡單的吸靈陣法,簡單得不能再簡單,就算不是聽眾,一個稍微有點道行的玄學人士都能破除,更別提那兩個還是低階聽眾的實力和身份了。”蘇白一邊說著一邊和解稟一起向醫院那邊走去。
“但他們還是被幾乎吸乾了靈氣,甚至,沒有怎麼反抗。”解稟笑了笑,“還真是有意思,我忽然覺得昨晚的熱鬧沒有白看,因為彷彿有一扇通向新世界的大門正在向我開啟。”
“確實很有意思。”
兩個高階聽眾聊著天,說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哪怕現在燻兒跟楚兆還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但蘇白也絲毫不覺得自己這麼說有什麼不對。
“但如果想玩完美地代入到這個騙局裡去的話,還是需要重新體驗一下。”解稟習慣性地取出自己的煙盒,但是裡面已經沒有煙了,蘇白的煙他抽不習慣,一直沒要。
“你的意思,是我和你?”蘇白問道。
“阿基米德曾說過,給我一個槓桿,我能撬動整個地球,這次的騙局,不也是一樣的道理麼?”解稟十指交叉,目光熠熠,顯得有些興奮,“用最簡單的陣法,卻幾乎榨乾了兩個低階聽眾的氣血讓他們變成束手就擒的羔羊,等於是拿一百塊錢在北京二環裡買了一套房子。”
“第一個比喻還挺有格調的,第二個比喻就滿是俗氣。”蘇白有些無奈地搖頭道,以前覺得挺不錯挺神秘的傢伙,等自己和他們站在同樣的高度時,卻怎麼覺得全是一堆逗比呢。
“我老家是東北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我沒成為聽眾,現在作為一個普通人的我,估計現在還在為了大上海的房子而欲哭無淚吧。”解稟伸手替蘇白整理了一下衣領,一個男人這麼細心地幫另一個男人整理衣領,很奇怪的動作,但解稟最後還是伸手拍了拍蘇白的肩膀,“所以我很感激,感激它給了我一個不一樣的人生,把我從柴米油鹽醬醋茶以及房子的普通人一輩子的糾葛中解放了出來,讓我見識到了不一樣的風景。”
“神經病。”蘇白罵了一句,“這話你應該對那些死去的體驗者和低階聽眾們去說。”
“好了,還是去那家公墓園區吧,那應該是你母親的手筆,我真的是有些迫不及待了。”解稟伸手扶了扶自己的眼鏡框,“其實,還有一點我更好奇,這個騙局能夠騙得了兩個低階聽眾,但肯定騙不了你,但她這麼做,不就是明擺著告訴你了麼,那麼,她的目的是什麼?”
“我不知道。”蘇白搖了搖頭,“他們要做什麼事,我真的不知道,但我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遲早有一天,我會去捏碎他們的頭顱。”
解稟聳聳肩,“但我覺得你被當作玩具從頭玩到尾的機率比較大一些,算了,也不打擊你的主觀能動性了,你先上去看看他們吧,我去安排一下公墓園區那邊今天禁止接待其他人,全園封禁。”
無論解稟是讓手底下聽自己吩咐的聽眾去做這件事還是讓自己在現實世界裡的影響力去做這件事,對於他來說,都沒什麼難度。
蘇白點點頭,走上了住院大樓,當他推開病房門時,燻兒和楚兆已經都醒了,燻兒靠著病床坐著,整個人還是很憔悴,楚兆則是盤膝坐著,拿著手機像是在和人對話。
當蘇白進來時,他們的目光都落在了蘇白身上。
“蘇白。”楚兆有些激動地喊了一聲,雖然他現在還很虛弱,但那件事的確能夠讓他興奮,哦不,或者說是恐怖起來。
“給你們帶了點早餐。”蘇白看了一下,他們還在輸液,估計也不會很餓。
“蘇白,她是誰?”燻兒這個時候也問道,她氣色很差,但很顯然,她對那個女孩兒的身份很是在意,一個在自己生命中出現且消失了的女孩。
蘇白抽出一根菸,點燃,然後給楚兆丟了一根。
楚兆舔了舔自己乾裂的嘴唇,他這個時候哪裡有心思抽菸,但蘇白現在反而像是故意拿捏著一樣,不告訴他們關於那個女孩兒的訊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