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場幌子。
魚兒,是白二。
白二還在掙扎,迴圈往復,他自甘墮入這種迴圈之中,
他在大笑,他在恣意地大笑,
他們本該是兄弟,卻因為父母的實驗和所謂的抱負,被製作成了試驗品。
當年,
他們的父母用這個實驗成功欺騙了廣播規則,
而如今,
他們自己選擇再度當試驗品,
目的,
就是為了欺騙已經成為廣播的父母。
是他們的父母給他們塑造好了榜樣,是他們的父母為他們打造好了一切,
他們所要做的,無非是一場照本宣科的模仿。
白二變成的魚,拖住了廣播的意志,當廣播認定白二是蘇白時,那麼真正證道的蘇白,將不存在於廣播規則的認定範疇之中。
一切的一切,都早就有了劇本,
無非上一次兩個演員是提線木偶,這一次則是本色發揮。
“爸、媽,我在下面,等著你們…………”
魚兒還在翻滾,巨手一次次頹然落下。
而隨著最後蘇白的墓碑徹底落入黃泉底部,
一切,
瞬間風平浪靜!
我說要證過去,現在,和未來,
但只要我證了過去,埋葬下我的過去,
那麼,
我的現在,
和我的未來,
就都在我的手中。
蘇白抬起頭,看向上方的天空,
一直到現在,
自己才算是真正的,
自由了。
…………
小廟外圍的一座山坡上,老富貴的衣冠冢旁,如意匍匐在那裡,
恍惚間,
如意好像看見墓碑旁站著一個神態臃腫頭髮油膩的中年男子,
這是令它熟悉且親切的身影,
男子像是在惋惜,又像是在喜悅,
最後,
只留下一聲長嘆:
“白髮人送黑髮人喲………………”
第一百二十六章 好
希爾斯顯得有些老態龍鍾,他顫顫巍巍地躺在黃泉邊,像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面板褶皺,頭髮花白,滿臉的老年斑。
他掙扎著坐起來,抬起頭,看向前方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的蘇白。
眼下的自己和現在的蘇白,形成了不能再清晰的對比,
一個意氣風發,剛剛證道,打破宿命,甚至完成了對廣播的超脫,
一個幾乎成了人幹,搖搖欲墜。
對於喜好面子,尤其是在蘇白面前更注重面子的希爾斯來說,這真的是一件讓人很難接受的事情。
畢竟,雙方一開始認識時,在西方證道之地的自己,是以半個大哥或者叫半個師傅的架勢去面對蘇白的,在那時候的希爾斯看來,蘇白是一個對力量掌控和使用都沒有入微的糙哥,自己有著很強的心理優勢。
但慢慢地,希爾斯發現蘇白以驚人的蘇白在超越自己,之前二人在這裡有過一次交手,希爾斯輸了,但希爾斯覺得那是一場意外,但接下來的一件又一件事情,驕傲如希爾斯也不得不承認,蘇白確實已經走在了自己的前面。
他甚至有種荔枝那個時代的聽眾去看荔枝背影時的感覺。
苦澀,
太苦澀了。
蘇白在希爾斯面前蹲了下來,沒說什麼,就這樣看著希爾斯。
希爾斯揮揮手,有些閃躲道:
“別看,醜。”
言外之意,就是我不想讓我老去的模樣出現在你的視線之中,我希望在你的記憶裡,我永遠是那麼的青春和美麗。
“你都老成這個樣子了,還能噁心人。”
蘇白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
希爾斯聳聳肩,看著自己褶皺得像是楊柳皮一樣的面板,有些無奈道:
“你都證道了,還在可憐人面前找存在感。”
蘇白抬起手,
黃泉之下的所有墓碑在此時一個接著一個崩潰,
緊接著,
一縷又一縷的本源被蘇白拘了過來,
融入了希爾斯的體內。
希爾斯的面板開始重新變得充盈起來,身上的氣息也開始慢慢地恢復。
“我完事了,你上吧。”
這句話蘇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