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照不宣,隨後,皇甫雲忍不住紅了眼眶:“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以為夜月可信,可是我沒想到,夜月他還是用綾羅的心臟回去交換不滅曼陀羅了。
綾羅一心求死,她自然不會反抗!我甚至懷疑,那赤行魅姬並不是焦紅菱所找,而是夜月的同謀!”阮飛河不可置信的說道:“這不可能,白銀明知道白之宜不會賞給他不滅曼陀羅,現在更加知道他需要不滅曼陀羅是保命,便更有百般藉口以此牽制他了,他不會傻到親手
殺了鳳綾羅再樹立你皇甫雲這麼強大的敵人的!”
說話間,皇甫雲已是淚流滿面:“與白之宜相
比,得罪我又算得了什麼!只是綾羅……她再也回不來了……”
阮飛河握緊拳頭,怒聲道:“楚白銀,你當真是連同門師姐都騙過了。我不會原諒他的,因為我,你們才信任他,綾羅姑娘的死,我也有責任,我會把楚白銀帶回來的!”
說罷,轉身要走,花碧傾急忙拉住阮飛河:“夜月是該死,但去皇宮偷布的事還用得到他!”
“對,對啊,讓我師弟先戴罪立功,我再把他押到盟主堂,任你們審判!”
“去皇宮偷布?”武月貞站起身來,“為什麼要去皇宮偷布?難道這布已經不在葉禮手上了?”
“我去跟姐夫稟報這件事!”說罷,花碧傾便先走了。
阮飛河看到武月貞眼底的尷尬,便說道:“夫人,這一趟自是沒白去,雖然這布被皇帝賞給梅妃了,但總算知道這布沒有被毀掉。”
“青天跟皇帝有交情,以桃花山莊的名義去求,何需用偷呢?”武月貞不解的問道。“說來話長了,去皇宮偷布還需要我師弟,夫人可否讓我同雲少俠單獨說說需要我師弟去偷布的事?”阮飛河憤怒又失落的看了一眼皇甫雲,“您也知道,不說服他,我怕我
師弟答應幫忙了,雲少俠卻反而失控殺了他!”
武月貞點了點頭,隨後連同幾個丫鬟都退出了房間。
阮飛河抱著雙臂看了皇甫雲好半晌,看到他還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流淚,便沒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來:“你一直哭,不會太假了些?真正的失去,可是欲哭無淚啊!”皇甫雲睜開眼睛,嘴角已是勾起一抹微笑,他坐起身來,擦了擦眼淚,笑道:“欲哭無淚需要一個過程,畢竟我是剛剛失去,要從難以置信,到失控,再到傷心欲絕,才能
徹底接受現實,不是嗎?我再哭上一天再無淚吧!畢竟,我又沒真的失去綾羅,若不是她走了,恐怕我連哭都會忍不住笑出來。”
阮飛河笑著在桌旁坐了下來:“現在,你總算安心了吧!”“恐怕還不能太安心,焦紅菱沒能親手殺了綾羅,內心的仇恨本就沒有平息,又眼看著夜月離開,我又大鬧了唐門,她心裡鐵定正窩著一股火呢!綾羅是死了,但我還活著
,對她來說就是一種威脅。”
“那今後你可要小心了。”
皇甫雲收斂了笑意:“要小心的可是夜月,做兩面奸細的都沒有好下場!”就像一品紅,最終也沒能全身而退,一想到他的慘死,皇甫雲就十分難過。
“我也很擔心,但我更好奇,師弟是
用什麼理由說服焦紅菱帶走“鳳綾羅”屍體的?雖然皇甫盟主要拉攏白銀,可是焦紅菱失控殺人也無可厚非啊!”皇甫雲說道:“她知道夜月死了,我會把綾羅的死算在她頭上,在江湖上,名聲大過一切,她的如意算盤打的響著呢!還有一種可能,黎百應還被雲細細控制著,他可能是
拿黎百應做了威脅,畢竟夜月還是曼陀羅宮的人。”
“是啊!”阮飛河點了點頭,隨後問道,“對了,綾羅姑娘有沒有說過,她會去哪裡?”
皇甫雲搖了搖頭:“以她的性子,就算決定了,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