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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章 賈種民:汴京城能自己長金子了!(新春快樂)

提舉汴京內外廂公事這個衙門,本來就是朝野公認的頂流衙門。

天子親預,開封府親領,裡面的人,不是天子近臣,經筵官就是天子身邊的伴讀。

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國朝未來的宰執之選。

他現在擠進去有了一個名分。

哪怕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所謂‘錄事街道’。

但這是正式編制!

而且是天子近臣的編制。

地位,可以等同於先帝潛邸時的記室參軍。

先帝為穎王的時候的記室參軍都是什麼人?

現在混的最差的那個人,都已官拜禮部侍郎——孫覺。

至於混的比較好的?

當朝左相韓絳!

賈種民只是想想這些例子,都是心潮澎湃,難以自已。

自伯祖父賈昌朝後賈家就已經沒落了。

賈種民記得很清楚的。

去年,晏幾道奉詔回朝,被天子特旨授選人。

就這麼一個破落戶。

可當他好心上去,想要結識的時候。

晏幾道卻滿臉狐疑的看著他,一副:尊駕是誰?我認識嗎?的神色。

最後才勉強認了他這個所謂的‘世交’,和他喝了幾杯,就匆匆拜別。(第九十九章,晏幾道回京的情節)。

叫他熱臉貼了冷屁股,好不尷尬。

這讓賈種民深感恥辱。

他當時就發誓,絕不會讓那樣的事情重演。

他要發達,要當官,當大官!

讓那些看不起他的人,都來仰視他!

於是,再拜而起,渾身都充滿了力量。

趙煦卻在這個時候,將一本小冊子,交給了馮景,吩咐:“以此冊賜賈卿。”

“諾!”

馮景接過那本小冊子,送到了賈種民面前。

賈種民接過小冊子,先是狐疑了一下,然後就想了起來。

好朋友呂嘉問南下廣西后,似乎在給他的信裡面炫耀過——我曾蒙官家御賜手冊指揮,以經略廣西。

當時,賈種民覺得,呂嘉問是在吹牛逼,在挽尊。

你丫的是被流放好吧!

詔書說的清清楚楚——具官呂嘉問,汝以粗劣無術之學,使畏威懷賞之吏,均於無辜之民,民以告病,聞之惕然……朕唯更赦,不汝深究,遷於廣西,以治化外之民,交州故地,漢唐所有,使民安汝,朕則汝安,可!邕州右江安撫使!

意思很淺白。

你丫不學無術,禍國殃民,朕已經查的清清楚楚了。

念在先帝和你家先人的面子上,放你一馬,讓你去廣西戴罪立功。

那一句:使民安汝,朕則汝安,更是威脅拉滿——你再不改正,再害民殘民,朕絕不姑息!

結果,呂嘉問回頭告訴他——官家御賜手冊指揮,讓他依冊行事。

這不是挽尊是什麼?

然而……

賈種民看著被送到手裡的手冊,腦瓜子嗡嗡的。

呂嘉問沒騙他?!

真有御賜手冊指揮?

怎麼可能!?

但仔細想想,非常可能!

因為,趙官家們就喜歡微操。

歷代先帝,都愛這一口。

只不過,先帝們是喜歡在軍事上微操。

當今開始微操庶務了?

賈種民回憶了一下,呂嘉問給他的信裡的內容,沒有提及御冊指揮的細節。

但呂嘉問話裡話外,好像很興奮的樣子?

似乎是找到了人生第二春了?

當時,賈種民以為呂嘉問純粹在吹牛逼、挽尊,也沒放在心上。

現在……

“假若呂望之(呂嘉問表字)沒有騙我……”

賈種民看著手裡那本用著大內的元書紙裝訂起來的冊子。

“這冊子裡的東西,恐怕就藏著了不得的東西!”

他認真的想了想。

然後猛然想起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好像,自從四月份以後,朝堂上抨擊呂嘉問的聲音一下子就消失了七成。

甚至,據說宮裡面有些人在說呂嘉問的好話了。

比如高家人……

原本,賈種民沒放在心上,只以為呂嘉問是運氣好,攀上了高遵惠的高枝。

現在來看,搞不好,根本不是呂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