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連正韻都不會的土人。
吃的、用的也只是土人的那些東西。
他根本無法適應,每天都只能硬著頭皮吃下那些看著就沒有食慾的東西。
想著這些,張巽就再次提筆,準備繼續給他的養父張茂則還有他認識的那幾位大貂鐺寫信。
手中的筆,剛剛提起來。
門外忽然傳來異響,張巽聽到聲音,推開門一看。
就看到了十幾個拿著刀牌的男子,正慢慢靠近了他住的官廨。
那些人看到只有張巽一個人走出門,一個個都獰笑起來。
張巽看著他們的裝扮,嚥了咽口水。
正打算高呼,一支利箭就從遠方射中了他喉嚨!
他捂住中箭的地方,不敢相信的栽倒下去。
而射箭之人,則從山巒之後,露出身影。
“哼!”
“一個宋狗在這裡?”
他走上來,踢了踢在掙扎的張巽,看著他的紫色公服,感覺有些奇怪,於是讓人上前,將張巽的衣服拔下來。
於是他們看到了一塊精美的玉佩。
玉佩上有著文字。
同時,進屋子去搜的人,也找到了許多書信。
當這些東西,都被送到了,正在率部跨過邊境,從八隘進入歸化州的交趾駙馬、知廣源郡楊景通手裡。
楊景通看完,嚇了一大跳。
“你們殺了一個宋人的入內內侍省都知的養子?”
“宋人入內內侍省都知的養子,怎麼會跑到勿陽洞?”
他根本不敢相信!
“會不會是假冒的?”楊景通問道。
他是真的怕了,怕宋人皇帝雷霆大怒,和當年一樣興兵討伐!
當年的那一戰,可是將交趾人打疼了。
富良江以北,全部喪失。
太子洪真、王子昭文全部戰死!
宋軍的神臂弓射出的箭雨,讓人膽寒!
“應該不是!”曾出使宋國,擔任副使的楊景文檢查了一番那些找到的書信和信物後道:“而且,此人書信提及的人和職務,我在汴京也曾有所耳聞!”
“這可如何是好?”楊景通有些想打退堂鼓了。
“要不,咱們換個時間再來?”
“若是就此退兵,我恐軍心動搖!”楊景文鼓勵著他的堂兄:“兄長,事已至此,只能一條道走到底了!”
“若是退縮,不僅軍心動搖,也無濟於事!”
“為今之計,只有將附近的所有知情人,統統斬盡殺絕!”
“如此,若汴京問罪,才有可能混淆視聽!”
楊景通想了想,覺得也是。
現在只能是快刀斬亂麻,然後,就說那個人是兵荒馬亂失蹤了,不知道去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