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了。
他卻得意忘形,跋扈非常,都脅迫君上了!
趙煦看了看自己身邊的太皇太后,不動聲色的問道:“太母,是朕賜駙馬的賞賜太少了嗎?”
太皇太后看著趙煦的模樣,回想著方才王師約在這裡的時候,官家對王師約的態度。
一口一個姨父,更親自攙扶,如同晚輩一樣敬重、禮遇。
等到郭獻卿,就明顯的分出了遠近親疏了。
不僅僅稱其‘駙馬’,還直接責備起來。
這讓這位太皇太后很滿意——她雖然和周淑妃小時候情同姐妹,近些年來也往來密切。
可是,再好的姐妹,也不是親的呀。
郭獻卿只是周淑妃的女婿,又不是她女婿!
照顧一下可以,想要讓她在自己孫子面前明顯偏袒就不可能了。
此外,郭獻卿方才說的那些話,在這位太皇太后聽來,實在是有些不識好歹了。
官家都恩免了伱欠市易務的錢了。
你還在不依不饒,還想要好處?
你是誰?憑什麼?
就更不要說,官家所言,在她看來句句在理。
祖宗法度、國家條貫都在。
你一個駙馬都尉,哪來的勇氣,敢讓官家為你破壞祖宗法度和國家條貫?
朝廷和國家,給你的賞賜難道少了?
於是,太皇太后道:“官家說的對!”
她對郭獻卿道:“郭駙馬,卿已富貴至極矣!”
“為何要與民爭利呢?”
郭獻卿張了張嘴,他其實很想說:太皇太后,高家太夫人,如今在汴京城裡有一個上好的堆垛場,歲入數萬貫,這難道不是與民爭利?
但他不敢。
只能乖乖跪下來,拜道:“臣死罪,死罪……御前妄言,官家訓斥的是,娘娘教訓的是!”
說著,他就打算腳底抹油,回去想辦法,讓他妻子寫信給周淑妃,請出淑妃娘娘來化解這個危機了。
可趙煦哪裡肯讓他如願?
便對太皇太后道:“太母,孫臣以為,駙馬或許是因為平素在外,與市井之人,來往過多,沾染上了那些市井氣息,故而有了些貪利之心!”
“但,孫臣以為,駙馬的本性和本心是極好的!”
“不然,父皇當年也不會特意為魏國大長公主選此佳婿!”
太皇太后見趙煦這樣說,也道:“官家所言極是,郭駙馬人是好的,都是被那些市井之人帶壞了。”
這樣的結論,周淑妃來了,她也有個交代——娘娘,老身也幫著駙馬說了話了。
同時,這個事情以後就算傳出去了,郭獻卿也不至於丟人。
天子都說——駙馬都尉人是好的,心也是好的。
只是被人帶壞了而已。
人誰無錯,能改就行!
相當於,板子高高舉起,輕輕落下。
這也屬於是仁廟時代的傳統了。
所以,太皇太后看著自己的孫子,眼中滿是欣賞。
這孩子,對外戚宗室勳貴,是真的好啊。
帷幕後的郭獻卿,連連磕頭謝恩。
就在他以為,一切都將結束,他回去後會將這個事情當成沒有發生一樣的時候。
趙煦就說話了:“既然太母也這樣覺得,那孫臣就有辦法了!”
“古人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孫臣在經筵上,也聽先生們說了孟母三遷的故事。”
“駙馬,是國家大臣,也是魏國大長公主之夫,孫臣絕不能袖手旁觀,坐觀駙馬為市井之中的無賴狐兔所影響!”
太皇太后頓時好奇起來,問道:“那官家打算?”
“朕意,命太學為駙馬,專闢一室,請大儒鴻儒,教導駙馬聖人經義,以聖人經義薰陶駙馬身心,用聖人大道規勸駙馬言行!”
趙煦的話一出,別說郭獻卿了,就連兩宮都呆住了。
然後兩宮就都笑起來,特別是向太后:“六哥這個辦法好!這個辦法好!”
太皇太后也說道:“官家的主意甚好!”
聖人經義,在當代被認為,擁有一切神效,包括但不限於教化、治民、安國。
趙煦卻不肯就這麼簡單的放過郭獻卿,他笑著道:“太母,孫臣以為,除了遣大儒、鴻儒教導之外,更得讓駙馬有心去讀書!”
“所以,駙馬在太學讀書期間,除了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