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迎娶郡主甚至是縣主一類的宗室旁系,維繫著和皇室的關係。
其實就是用錢砸那些旁系宗室,花錢買個皇親國戚的身份。
然後仗著祖上餘蔭,在外面狐假虎威。
實則,早就已經坐在了小孩那桌,被擠出了勳貴的圈子。
每年宮中的大燕、中燕,都不會再請他們。
他們的子孫,雖然還能得官。
可起點,卻已經和普通人沒有太多區別了。
連個環衛官都混不上,只能帶個銀青光祿大夫、檢校國子祭酒、武騎尉一類的頭銜。
看著是狂霸酷炫拽,聽著好像很厲害。
實在鳥都不是。
為什麼?
因為就算是胥吏,只要做上十幾年不犯錯,大部分也能得到這些頭銜。
比如說,在開封府的議事廳裡那個專門呈遞公文到御前的老胥吏,人家的頭銜就是:開封府議事廳文書押衙、銀青光祿大夫,檢校太子賓客、監察御史、武騎尉。
連他自己都記不清這麼長的頭銜,平日裡也沒有人會用這些頭銜叫他。
這些頭銜也沒有半點用處。
基本上,這些頭銜只有一個作用——向外人證明,他不是平民。
趙煦聽完,就笑了起來。
“很好!很好!”
住著皇帝賜的宅子,吃著趙家的飯,欠著他的錢,在明知道他的態度的情況下,還不願意還。
真當他沒脾氣?
正好,這一次的事情,趙煦是照著商鞅變法前的原木立信去辦的。
他的本意就是,讓勳貴們知道,跟著他走有肉吃。
曹、劉、楊、李、王還有那個孫賜,就是原木立信的那塊原木。
如今,居然還有人上趕著湊上門來,非要讓他打一下板子。
這都不打,就說不過去了。
當然,板子怎麼打,也是有講究的。
得好好想想,另外找個藉口才行。
不能赤裸裸的,拿著別人欠錢不還當藉口。
那太糙了,得另外找藉口,尋罪名。
趙煦想了想,就對石得一道:“去和開封府說一聲,我打算在本月癸丑(二十五),重新恢復視衙開封府!”
“讓蔡京組織一下,挑選幾個案子,作為我正式視政的起點!”
“諾!”石得一躬身領命,就要去傳旨。
趙煦卻叫住了他。
“都知記得,和開封府說仔細,不要弄虛作假,我要看到真正的卷宗,真正的民間呼聲!”
“讓開封府不要有壓力,也不要在乎別人的背景!”
“朕是天子,天子要為民做主!”
趙煦大義凜然的說著。
石得一卻越聽越覺得古怪。
什麼叫真正的卷宗,何為真正的民間呼聲?
大家想替誰做主?
石得一低著頭,很快就知道了答案。
這是明擺著的事情!
但他不敢自作主張,試探著問道:“大家的意思是?”
“朕沒什麼意思!”趙煦一本正經的說著。
“都知且去吧!”
石得一懂了。
注:北宋有一類頭銜,叫做‘銀武監酒’,屬於憲銜,又叫兼銜。
基本上是頭銜鄙視鏈的底層,搞不好水滸傳立的宋江當押司的時候,就有這些頭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