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員,哪怕已經邊緣化了。
但也是勳貴。
就像士大夫們一樣,勳貴們在這種問題上,也是天然抱團的。
等這個事情傳開,信不信慶壽宮和保慈宮裡會擠滿去說情的人。
然後,兩宮也會被說動的。
很簡單——高家、向家也是勳貴外戚。
正所謂,始作俑者,其無後乎?
今天,趙煦可以以皇權,毀掉張吉出身以來文字,刺配沙門島。
明天,是不是就有真正的外戚勳貴,要被用一個類似的理由,追毀出身以來文字,刺配沙門島呢?
這個例子一開,對勳貴外戚們而言,後患無窮。
所以,一旦他們發現事不可為,張吉恐怕就要被自殺了。
他們是絕不會讓追毀張吉出身以來文字,刺配沙門島的聖旨從皇城遞出去。
這關乎勳貴的體面,也關乎外戚的富貴。
不過,趙煦也只是需要殺雞駭猴而已。
他才不在乎,張吉的死活呢。
也就是氣氛都到這個份上了,張吉和張家,要是不死一死,真的很難辦。
尤其是張家那個盈檻八百的豪宅。
不趁著這個機會,收回官府,難道還要留著過年不成?
所以,到時候,抬一手,改追毀出身以來文字、刺配沙門島,為收回一切賞賜,廢除張吉的張耆嫡曾孫身份,編管或者安置偏遠軍州,然後再從張家其他兄弟裡,選一個人出來,承襲那個已經不值錢的故徐國公張耆香火,這個事情就算完了。
這樣的處置,其實和趙煦最初的處罰差不多。
對張家來說,甚至可能更糟糕,更可怕。
但勳貴外戚們來說,這就剛剛好。
他們要的就是體面,就是面子。
至於張家的死活?
那跟他們有什麼關係?!
這樣想著,趙煦就舔了舔舌頭。
一個盈檻八百,靠近皇城的超級豪宅呢!
給張吉這樣的混賬,真的是浪費啊。
改成官廨,作為廉租房,出租給那些在京城租不起房子的文官武將,特別是皇城司的武將,還有三省兩府的中低階文官。
這就是大大的德政。
同時,也可以堵住外人說他這個小皇帝,是衝著張家的財產去的議論。
朕……完全是為了愛卿們啊。
朕為卿等在京城的起居,可是傷透了腦筋啊。
至於張家這幾十年來積累的財富?
趙煦自然是笑納了。
其他案子,也都可以照此處置。
想到這裡,趙煦就看向了經筵官們,然後他微笑著對馮景道:“馮景,去將其他卷宗和相關幹照,也都給諸位先生看一看。”
……
開封府發生的事情,迅速在整個汴京城引發一場風暴。
那些在開封府外,排著隊還錢的人,一個個慌慌張張起來。
而那些還在籌錢的人,一個個加快了籌錢的腳步。
只恨不得今天就湊齊錢,趕緊把欠皇帝的錢還了。
得罪不起啊!
人家真的記仇,而且報應來的是又快又準又狠!
追毀出身以來文字,刺配沙門島?
所有聽到這個事情的人,無不兩股戰戰。
但是,幾乎所有人,都沒有不滿,更沒有怨言,自然更不可能有人為了張吉抱不平了。
在所有人眼中——張吉純屬活該。
官家已經一而再,再而三的給機會,給暗示了。
這個傢伙卻冥頑不靈,對抗君父。
這已經是踐踏了外戚勳貴和官家們之間的默契了。
所以,無人同情。
甚至有人覺得好死!
再說了……
外戚勳貴們,想起了小官家給那些還了錢的勳貴外戚們的待遇。
又是秘方,又是特製酒麴,幾乎是白白的給了一條新的財路!
後來更是讓人帶著北虜,專門去這些人的店鋪買買買。
光是這些好處,恐怕就遠遠超過了他們還的錢了。
而且是每年都有的穩定財路。
這說明什麼?
說明官家還是看重外戚勳貴們的,說明官家還是向著俺們這些給歷代官家立下了汗馬功勞的勳貴們的。
所以,只要別和張吉一樣,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