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等待就可以了。
守城作戰,大宋還真沒怕過誰!
……
此時此刻,興慶府中。
大白高國的皇帝秉常臉色蒼白的坐在了坐褥上。
去年在蘭州城下,被宋軍一箭射中肩膀,雖然及時治療,得到了康復,但他的精神和意志備受打擊!
因為他御駕親征,損兵折將,依舊無法打下蘭州城。
所以國中那些曾經對他寄以厚望的貴族們,現在都已經失望,紛紛轉而投向了小國相梁乙逋。
這讓這位大夏皇帝、兀卒,意志消沉,開始沉迷酒色。
他打算用這種辦法自戕!
這是自古以來,不得志的統治者,在失望至極後的選擇。
慢性自殺!
但現在,秉常卻難得的清醒起來。
甚至重新振奮了起來!
因為仁多家已經投向了他!
並宣誓為他的刀和劍,支援他的一切決定,只為了剷除禍國殃民的梁氏一族!
“梁乙逋又在想著,和南蠻修好,求些歲幣回來?”秉常嘲笑著他的那個表哥。
“回稟兀卒,確實如此!”剛剛從左廂神勇司撤軍回來的仁多保忠,跪在秉常面前,說道:“國相已經遣人投遞了文書,請求入南蠻京城,祭奠、弔慰那位南蠻皇帝……”
“順便和南蠻重修舊好!”
“希望可以恢復慶曆和議的條件……”
說起來,可能很多人都會驚訝。
在大白高國國內,崇尚漢化的皇帝是不折不扣的主戰派。
死都要打到死!
第五次蘭州大戰,就是他一手策劃和鼓動的。
因為他需要戰功,需要從南蠻掠奪人口、財富、技術和官員來給他服務。
反倒是,一心堅持大白高國祖制,以党項文化自傲的梁氏常常隔三差五的就想求和。
因為,梁氏是掌權派!
連年戰爭,讓國中物價飛漲,民不聊生,各部貴族首領,也是怨聲載道。
戰爭已經嚴重影響了掌權的梁氏的利益!
所以,無論是太后還是老國相、小國相,都不斷的尋找機會,一次次的請和、求和。
過去,他們還想著讓南蠻割地,或者和北朝遼國一樣,增加個十萬八萬歲幣,然後締結新的和約。
現在,他們就已經只敢想,恢復慶曆和議了。
實在是撐不住了!
“仁多卿……”秉常問著:“南蠻會答應嗎?”
“慶曆和議的歲幣可不是小數字!”
秉常記得清楚,那是每年15萬匹絹,七萬兩白銀,三萬斤茶葉的天文數字。
“臣不知道……”仁多保忠答道。
“嗯?”秉常不懂了,問道:“為何不知道?”
“卿是大將,和南蠻直面了無數次……該知道南蠻的性格才是!”
“回稟兀卒……”仁多保忠答道:“若是過去,臣可以肯定,國相是痴人說夢!”
“因為南蠻的那個皇帝不會同意!”
“然而現在,那個南蠻皇帝已經死了,新即位的皇帝才十歲!乃是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聽政!”
“臣聽說,南蠻的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和死掉的皇帝不一樣,她們更信任那些反戰計程車大夫……”
“因此說不定,國相真有機會!”
秉常頓時皺起眉頭來。
這可不行!
若叫梁乙逋藉機重立和約,拿到了歲幣。
這國中上下,都會服他的!
這樣自己哪裡有機會拿回權力?
“愛卿可有計謀?”秉常問著仁多保忠:“如何破壞掉梁乙逋的詭計?”
“叫他不能得逞!”
“無論如何都不能叫他拿到歲幣!”
梁乙逋拿到歲幣就意味著他還得繼續做傀儡!
這絕對不行!
“兀卒……”仁多保忠湊近一些,拜道:“不如,要求南蠻除了給歲幣,還需要割地!”
“讓南蠻歸還侵佔的我國土地!”
“甚至要求割讓熙州、河州、蘭州、會州……”
“臣不信,南蠻連這種條件也敢答應!”
秉常聽著,眼睛亮了起來。
是啊!
這種條件,南蠻怎麼可能答應?!
他看向仁多保忠,讚道:“卿真朕之股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