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現代留過學正文卷第一百九十八章趙煦巧學成王第二日,兩宮擁著趙煦,在延和殿裡,接見了入京的趙卨、盧秉、呂大防等人的陛見。
這一次,趙煦就沒說什麼了。
一切都交給兩宮發揮,他只是在殿上,看著趙卨、盧秉兩人遞上來的隨同入京的大將、文臣的告身。
在這些人的告身裡,趙煦找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遊師雄遊景叔!
知道趙煦為何,非要嘗試對已經腦死亡的橫渠學派做一次心肺復甦嗎?
完全是因為這個人!
“遊師雄啊!”趙煦端坐著,看著這個名字。
上上輩子的記憶,在他腦海裡回閃著。
那是他剛剛親政不久的時候。
“陛下!”已經白髮垂鬢的老臣,持芴而前:“此乃老臣安邊之策,共十六條望乞陛下御覽!”
趙煦接過陳條,仔細閱讀,深感有理。
於是,任其為河中知州,旋即加直龍圖閣,進知秦州兼任秦鳳路馬步軍都總管。
而他也沒有辜負趙煦的期望,在任上做的非常出色。
奈何天不假年,紹聖四年卒於陝州任上。
整個紹聖-元符時代,遊師雄是趙煦任用的唯一一個有著濃烈舊黨色彩的邊臣。
這是因為這個人能力強的有些過分!
而且他任勞任怨,什麼髒活累活苦活都肯幹。
以至於因勞成疾,病死陝州任上。
一度讓趙煦犯嘀咕——他圖什麼呢?
直到遊師雄的遺表送到趙煦面前,趙煦才知道他圖的是光大乃師張載的學問!
然而,那個時候的趙煦不可能答應他。
王安石新學,才是當時的趙煦心目中的真正聖人之學,經世治國之道!
其他任何學派都必須居於王安石新學之下。
再說,那個時候的趙煦,壓根不知道張載是誰!
如今,趙煦重歸少年,再次見到昔年的故人。
他心中笑起來。
“遊師雄……”
他看著遊師雄如今的官職:環慶路經略司判官!
這個差遣,屬於經略司的高階幕僚,大抵類似現代的高階參謀、專職秘書一類。
一般來說,由經略使自行徵辟,都堂、吏部都不會過問——除非經略使本人表示實在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才由朝廷委派。
當然,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充任的。
至少得是文臣京官,才能勉強權發遣。
想要正任,就得是朝官。
遊師雄的寄祿官,現在剛好是朝官最低的一級正八品的通直郎。
趙煦看了下告身,這是在去年,經由趙卨奏舉升遷而來的。
此外,遊師雄升京官的薦書之一,也是出自趙卨之手。
所以,這個遊師雄和趙卨的關係很不一般啊!
看到這裡,趙煦就已經有了主意。
他看向那個在殿上人群的角落裡,那個看著黑不溜秋和武臣一樣的壯漢。
手中的筆,已經提起來。
他在遊師雄的告身下面,加了一行字。
然後將其告身收起來,
……
退朝之後,趙煦跟著兩宮回到保慈宮。
太皇太后就見著趙煦手裡,拿著一張中書特製的中綾紙,這種紙只有一個用途——用來寫官員的告身。
一般來說,每個官員的告身,都由七張中綾紙組成。
其中最重要的一張紙,會寫上其差遣、除授官職的日期、除授人以及簽押人。
顯然,趙煦手上拿著的就是一張這樣的紙。
“官家怎帶了一張官員的告身紙回來了?”太皇太后微笑著問道。
向太后也好奇的看過來。
趙煦將手裡拿著的紙放到兩宮面前,道:“孫兒無聊,便嘗試著學著中書的格式,模仿了一下告身的文書……”
“哦……”向太后笑起來,拿著那張紙,看了看。
然後,她就知道,這是一個名叫遊師雄的小官的告身。
他上一個差遣,還是環慶路經略使趙卨徵辟的環慶路經略判官。
寄祿官也不過是一個通直郎而已。
年紀的話,也有些大了,都已經四十八歲了!
四十八歲的朝請郎,光靠磨勘,這輩子都沒有希望升待制。
而文臣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