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直接的決斷!
若是如此的話……
“司馬十二啊……”
王安石望著保寧禪院內,那些他親手栽種的花草。
他悠悠說道:“你知道在面對什麼嗎?”
一個八歲就知道,什麼東西能保,什麼東西不能保的少主。
那他就一定,在心中有著底線和紅線。
不管是誰,踩到了就會翻臉!
而且翻臉的速度將超乎想象!
王安石拿起陸佃給他的信,看了看信上描述的沈括起復前後的故事。
看!
這就是證據!
不過……
王安石撣了撣自己的袖子。
“這些與我這隱居禪院的半山老人有什麼關係?”
他已經六十四歲了,也沒打算再去汴京和人鬥智鬥勇,更沒有了當年的豪情壯志!
只要新法的核心可以保住,只要他的心血還能存續下去。
王安石就知道,他會立於不敗之地。
所以……
司馬光也好,文彥博也罷,還是韓絳、韓維、馮京、張方平甚至是馬上要入京的呂公著。
他們在汴京的表演,隨他們怎麼著!
老夫自在江寧,坐看他家宴賓客,坐看他家起高樓!
不過……
王安石悠悠的坐下來。
他身體這些年一直不太好。
今年春天還生了一場重病,病中得到了天子駕崩,兩宮垂簾的訊息,讓他錯愕、震驚,甚至心灰意冷,了無鬥志。
因為他知道,他深罪兩宮。
然而現在……
“老夫得好好活著才行!”王安石告訴自己:“不然,如何看這些好戲?”
若不好好活著,怎麼欣賞汴京城的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