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現代留過學正文卷第一百六十七章臥底“司馬相公……司馬相公……”範祖禹歡喜的來到司馬光面前。
司馬光放下手中的書,問道:“純甫,何事如此開心?”
範祖禹說道:“方才,泰山大人入宮對奏,君前言及納諫一事,少主提及了司馬公進言求直言一事……”
司馬光聽著,臉上立刻浮現出紅潤。
“老夫就知道……”他欣慰無比:“少主是支援老夫的!”
是啊!
八歲的少主,天性就和白紙一樣純良。
他回憶著上次陛見的種種細節,心情也被變得振奮起來。
有少主支援,即使全世界都反對他,那又如何?!
“呂晦叔今日陛見,也求了開言路?”司馬光看向範祖禹。
範祖禹答道:“泰山大人是這麼說的……”
“善!”司馬光點點頭:“老夫就知道,呂晦叔君子,也必然看不下去都堂群小的胡作非為!”
……
太皇太后靠在保慈宮的軟塌上,假寐著休息。
張茂則躡手躡腳,走到她身旁,慢慢的低下頭去。
太皇太后沒有睜眼,只是問道:“汝方才去崇文院了?”
張茂則聽著,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老臣死罪!求娘娘恕罪!”
“汝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太皇太后慢慢的坐起來,看著跪在她面前的這個老內臣。
張茂則重重的磕頭:“老臣死罪!”
“誰給汝的膽子?”太皇太后有些生氣了。
要不是梁從政和她說了,她恐怕到死都要被這個自己身邊的老內臣矇在鼓裡!
“官家的話,汝也敢懷疑!?”太皇太后厲聲訓斥著:“汝想學誰?王繼恩嗎?!”
張茂則瑟瑟發抖。
崇文院裡,他找到了元豐七年六月的歸檔。
檔案記錄,當月觀文殿學士孫固確曾上書言事,大行皇帝御筆批覆過。
只看到這一條,他就立刻慌不擇路的逃命。
“娘娘,老臣是一片忠心啊……”張茂則匍匐在地上哀求著。
太皇太后閉上眼睛,道:“錯非如此,汝現在已身首異處!”
“往後,汝再敢如此自作主張,那便去永昭陵服侍祖宗吧!”
張茂則如釋重負,立刻拜道:“娘娘恩典,老臣銘感五內!”
太皇太后卻是揮揮手:“滾吧!”
“從今往後,無旨不可入保慈宮!”
“還有……”她緩緩說道:“御藥院和內東門的差遣,也都卸下來……”
張茂則聽著,再拜謝罪,恭恭敬敬的退出了帷幕。
他知道的,太皇太后只是暫時生氣,等她氣消了,就又會召回他。
太皇太后看著張茂則的背影,搖了搖頭。
這個老內臣伺候她好些年了,一直勤勉,就是喜歡自作主張。
一般的事情,她也就算了。
但今天這樣的事情,是絕不能再有下次了。
不然,官家長大後,若知道了此事,萬一懷疑她這個太母不信任自己的孫子。
高家的富貴前程,豈不是要被連累?
想到這裡,太皇太后眼中就閃過了一絲殺意。
但這抹殺意很快就消失了。
終究,張茂則是姨母身邊的老臣。
終究,此事還可挽回,只要張茂則閉嘴,梁從政閉嘴,官家就大概不會知道。
張茂則自不會說,梁從政更不會說!
所以,她終究是心軟了。
……
隔日,五月辛酉。
趙煦早早起來,吃了早膳後,正在御花園中散步。
馮景便來報告,劉惟簡來請安了。
趙煦於是讓馮景將劉惟簡帶到御花園來。
劉惟簡到了趙煦面前,依舊是恭恭敬敬的跪下來磕頭請安:“老奴給大家請安!”
“老鈐轄不必多禮!”趙煦微笑著,讓馮景把劉惟簡扶起來,然後問道:“姐姐近日來身體怎樣?五娘、十娘還有普寧郡王近來怎樣?”
“蒙大家掛記,德妃近來身體康健得很!只是掛念大家御體,所以命老奴來御前探視……”劉惟簡說道:“至於兩位公主以及郡王殿下,近來也都很好……”
趙煦點點頭,道:“過些日子,我自會去德妃閣中探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