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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一十六章 遼使的算計

我在現代留過學正文卷第兩百一十六章遼使的算計元豐八年七月丙午。

趙煦睜開眼睛,向太后就已經坐在他榻前。

“母后……”趙煦問道:“您怎來了?”

旋即他就想起來:“還在擔憂遼使?”

向太后點點頭。

就在昨天上午,館伴使曾布上書言:北朝祭奠使耶律琚與臣言:我朝恢復錢禁,有礙兩國往來,望再議。

根據石得一和其他人的報告,耶律琚的原話是這樣的:

“我主大遼皇帝,聞貴國不許銅錢出關,甚為不悅,還請足下轉告貴國……”

“大遼禮儀之邦,自先以禮來問……”

言下之意,自然是:我勸你們識相點,自己主動撤銷了錢禁,不然,大遼鐵騎一旦南下,貴國悔之晚矣!

遼使的言辭,引發了朝野震動。

兩宮更是被嚇壞了。

昨天一天都茶飯不思,對此憂心不已。

只有趙煦,對此完全無感。

因為他知道,遼國的老皇帝現在哪來的心思關注小小的錢禁?

這必是遼使個人的圖謀。

而且必是出自耶律琚這個耶律乙辛的死剩種的主意。

但,這些判斷,趙煦不好和兩宮說,說了也不會信。

所以,他只能旁敲側擊,曲線救國。

昨天一天,都在兩宮面前賣萌。

終於讓兩宮同意,今日殿上,由他來和遼使對話。

趙煦用的理由也很簡單。

一則,當然是‘兒新即位,四夷恐有不安、挑釁之事’,所以‘兒若能殿上令那遼使知難而退,四夷自當安分守己’。

二則‘兒聞北朝,亦尊孔孟仁恕之道,自詡禮儀之邦,彼依禮而來,兒可以禮答之’,如此自然可以‘使北朝知兒亦乃守禮之主’。

這還真是事實。

遼人早就被餵飽了。

所以,無論是慶曆增幣還是熙寧割地,人家雖然威脅恐嚇無所不用其極。

但總是會想方設法的先佔一個禮字。

譬如說慶曆增幣遼國打的幌子,是瓦南關以南的地盤,是周世宗用武力奪取的,現在宋遼乃兄弟之邦,為了維護盟約,宋應該交還周世宗無禮奪取的土地。

此外,太宗北伐,沒有道義基礎,我大遼並無失道之事,你們這是興無義之兵,必須賠償!

另外,西夏是遼國的藩屬,宋無故進攻,而且提前沒有通知遼國,實在不應該,也不是兄弟之邦應該做的事情。

此外,你們還破壞澶淵之盟,在邊境擅自修建寨堡,這是不對的。

總之,遼國清清白白,而且佔據道義的高地。

伱們要是不識趣,休怪我大遼天兵南下!

當時,大宋朝堂上,主戰派其實是佔據上風的。

奈何仁廟的恐遼症已經到了晚期,無藥可救。

要不是富弼挺身而出,出使遼國,在遼興宗面前據理力爭,終於讓興宗同意了用錢帛換土地的盟約。

搞不好,瓦橋關以南的十個縣都可能被割掉!

所以,富弼才那麼的受大宋歷代天子尊重。

即使是在紹聖時代,趙煦也沒有動過富家一根汗毛。

向太后看著自信滿滿的趙煦,嘆了口氣,道:“我還是憂心那遼人無禮,御前失儀……”

趙煦笑了,道:“母后勿憂,若果如此,兒自會遣使告知遼主……”

“遼主若要臉,便會知道,此乃失禮至極的事情!”

大宋現在可是在國喪期間。

宋遼兄弟之邦,你們的人趁我國喪,上門威脅孤兒寡母了!

這個事情,只要傳到老皇帝耳朵裡。

耶律琚這個耶律乙辛的死剩種就洗乾淨脖子等死吧!

因為老皇帝今年已經五十三歲了,身體也好不到哪裡去。

太子沒了,就剩下一個年幼的太孫。

老皇帝豈能不恐懼自己若是嗝屁了,寶貝孫子就會被上下欺壓。

搞不好還會重演遼國曆史上那些血腥的宮廷政變。

老皇帝怕不怕?

肯定怕!

向太后悠悠一嘆:“但願如此吧!”

在她心中,遼國就是個北方夷狄建立的政權。

和匈奴、柔然、突厥一樣。

無禮且粗鄙,嗜血而狂妄,畏威而不懷德,偏偏大宋現在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