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大白高國就很少能輕易的從南蠻討得便宜了。
這十餘年來,更是攻守之勢易形。
南蠻的軍隊,可以發動五路進攻。也可以深入橫山築城成功!
雖然他們失敗了,但他們不是敗給大白高國,而是敗給了他們自己!
對此,謀士是有清醒認知的。
梁乙逋聽著,卻是不高興了。
“子卿何必長南蠻士氣,滅我國威風?”他看向這謀士,要不是此人,是出生在興慶府,且是跟著他一起長大的,不然梁乙逋都要懷疑這個傢伙是不是南蠻細作了?
對方連忙躬身:“不敢!”
“在下只是在儘自己的職責。”
他曾跟隨老國相,三次與南蠻會戰於蘭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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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大白高國的大軍,都只能無功而返,甚至大敗而歸。
所以,他很清楚,南蠻的實力。
梁乙逋笑了起來,問道:“子卿以為,如今的南蠻沿邊守臣,除了鄜延路的劉昌祚還有河東的呂惠卿外,還有誰值得一提呢?”
不等對方回答,梁乙逋就掰著手指頭數了起來。
“熙河路的李憲,去年就已經被調回了南蠻京城……”
“沒有李憲的熙河路,就如同沒了牙的老虎,不值一提!”
去年李憲離開的訊息,傳到興慶府時,舉城歡慶!
那個惡魔,那個魔鬼,那個大白高國的債主……終於是走了啊!
沒辦法,李憲給党項人留下了太多痛苦的回憶。
五路伐夏,四路皆敗,獨李憲打穿了整個大白高國的防線。
不止攻下了天都山,火燒景宗行宮。
就連南牟會這個控甘、涼之襟帶的重鎮,也被其攻克其兵鋒直指涼州城。
要不是其他四路崩的太快,他甚至可能威脅興慶府。
其後的五次蘭州會戰,更是讓他爹吐血,不得不放了秉常出來,讓其御駕親征。
然後,還是被一巴掌拍了回去,損兵折將。
如今,李憲不在了。
沒了這個坐鎮熙河十幾年,威信極高的大將。
熙河路的南蠻兵馬的戰鬥力,直接可以打骨折!
謀士嘆了口氣,道:“李憲雖然已經不在了可繼任的經略使趙卨,絕非等閒之輩!”
“趙卨?”梁乙逋笑了:“好吧,他確實還算可以。”
“可他今年已經六十二歲了!”
“還騎得了馬,拿得了刀劍嗎?”
“再說了……”
“去年南蠻的小皇帝,可是派他的兩個舅舅,到了熙河路……”
“南蠻的外戚是個什麼成色,你我還不知曉嗎?”
“有此兩人在,勝過十萬大軍!”
謀士聽著,只能低下頭去。
因為梁乙逋所言,是事實!
當年,五路伐夏,南蠻的環慶路兵馬,在南蠻大將劉昌祚的統帥下,屢戰屢勝,凱歌高唱。
大白高國的無數名將、猛將,都折戟於其手中。
其進兵速度之快,以至於靈州城在其兵臨城下的時候,都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就讓其統帥的騎兵衝入城中了。
然後……
天降恩人高遵裕,一道軍令,讓大白高國走出了亡國危機。
讓仁多零丁,得以從容部署,掘開黃河,水淹七軍。
而高遵裕,已經是南蠻外戚裡的佼佼者。
這數十年來,大白高國只要發現對面有一個南蠻外戚坐鎮,士氣都能憑空漲三成——沒辦法,這些外戚總是會想方設法的給南蠻的將帥們扯後腿、使絆子,生怕他們立功受賞!
偏南蠻的將帥們,只能任由他們胡鬧,而不敢有絲毫意見。
所以,對大白高國而言,對面的南蠻有一個外戚,等於有了一個己方臥底在。
想不贏都難啊!
謀士不說話了,梁乙逋卻有了點評南蠻人物的性質了。
“熙河路之外,南蠻的環慶路,如今的經略使叫章楶!”他哈哈大笑,捧著肚子,拍著大腿:“子卿可知,我早已查過此人的履歷。”
“此人,在來環慶路上任前,一直在南蠻內陸為官,當的也都是提刑官、常平官這樣的親民官,連一天兵都沒有帶過!”
“我甚至懷疑他,可能連兵法也未曾看過!”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