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外人看笑話的可能。
更可以確保家族不至於因為不肖子孫的原因而衰落。
因為財富,將以土地、學田的形式存在。
而且這些財產屬於整個家族,所以不可分割。
同時,還能有一個好名聲。
而一個好名聲,在大宋是真的能換官當的。
於是,如今天下計程車大夫名門或多或少的都在學這個模式。
除了他壽州呂氏外,潁昌府長社的韓氏(韓絳家族)也在用這個模式。
而這個模式學的最徹底最好的地方是福建。
福建一路,為什麼這二三十年來,人才井噴?
就是因為各大家族,都有族田、義學,以培養優秀子孫。
建州章氏,從章得象後,出了多少人才了?
福清林家,一代人就出了四個進士!
而且個個不凡!
莆田蔡家,也了不得!
蔡確、蔡京、蔡卞,都是人中龍鳳。
可是,招式會用老。
隨著范仲淹模式,在天下漸漸鋪開、興盛。
會不會有問題呢?
呂公著想了想,他知道,這肯定會出問題。
而當今官家,會不會打壓這個模式?
呂公著不太清楚,但他知道,亢龍有悔的道理。
如今,范仲淹模式天下都在學。
呂公著不知道什麼是‘他人恐懼我貪婪,他人貪婪我恐懼’。
可他敏銳的本能和強大的政治觀察能力,讓他感覺,必須做點什麼來適應新的環境。
至少不能讓呂家,成為那個出頭的椽子。
今天,司馬光的臨終交代,讓他眼前一亮。
他知道,這必須學。
絕不能讓呂氏,成為那個出頭鳥。
正好,呂家的積累,已經足夠了。
乃父呂夷簡,乃兄呂公弼兩代人,已經攢下了足夠家族興盛和傳承的產業。
司馬光那邊,隨著他的交代,他的精神和氣力,已漸漸不支。
但他還有著事情,需要安排。
“晦叔…晦叔…”他低低呼喚著。
呂公著聞言,上前一步,半蹲到這個老友身邊,動容的說道:“君實,我在的!”
“君實有什麼要囑託我的事情?”
司馬光笑著,看著這個老友,輕聲道:“當年,嘉佑四友,相知相伴,今能與我相知者,獨晦叔一人了。”
王安石自不必說。
早就鬧翻了!
書信往來都已絕了二十年之久!
韓維…
在大名府的韓維,現在天天只想著回朝當元老。
與他司馬光的政見,其實也一直不和。
近來就更是如此!
“我今臨別,只幾個事情,請晦叔替我安排。”
“君實說,我在聽…”呂公著道。
“第一件事情…”司馬光勉力的堅持著,說道:“蘇子瞻的文章,天下知名,老夫素來喜歡。”
“所以,老夫的神道碑、墓誌銘,想請蘇子瞻來寫。”
“好!”呂公著點頭:“此事,我會親自去請蘇子瞻!”
“這第二個事情…”司馬光看向自己的學生範祖禹:“純甫是我的弟子,也是晦叔的半子…”
“純甫為人耿直,與老夫多類,我恐他將來得罪人,要拜託晦叔多照顧。”
自己的學生,司馬光是清楚的。
脾氣和他差不多犟。
可是,範祖禹的名聲,遠不如他,地位和聲望更是如此。
司馬光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範祖禹了。
怕他得罪當政者,所以必須請呂公著多照顧,多扶持,讓他有成長的空間。
呂公著聽著,道:“君實不說,老夫也會用心的。”
範祖禹是他選的女婿,而且非常滿意。
已經視作了親生兒子一樣看待,甚至打算作為衣缽傳人來培養——沒辦法!他的長子呂希哲、長孫呂好問,都快要變成王介甫的形狀了。
回京才幾個月的小兒子呂希純,也在被呂希哲那個混賬帶壞!
剩下的次子呂希績就更慘了——他在泉州,天天跟著蔡確混,每次回信回京,言必稱:蔡相公如何如何。
據說,蔡確那個混賬,還有意和呂希績結親,打算將其孫女嫁給呂希績的兒子呂好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