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但陛下您還是應該反思啊!(陛下深思省懼,不以為忽,天下幸甚!)。
這算是士大夫們的反向pua。
這一招,從董仲舒開始已用了上千年,效果一直不錯。
而兩宮對此,全盤接受。
畢竟,她們都是虔誠的佛教徒,最擅長的就是反思了。
於是,詔命有司察看災情,並遣太常博士顏復以趙煦的名義,到華山的西嶽廟中祭祀。
同時,正好梓州路轉運使、兼瀘南安撫使、知瀘州王光祖(李琮被貶後,王光祖被趙煦扶正)、瀘南走馬承受公事馬伯虎等奏:瀘南乞弟今年身死,新立蠻頭領阿機等親刻令牌一件,差人來瀘南乞降,乞朝廷指揮。
於是,兩宮批覆王光祖和馬伯虎,允許阿機等投降。
這算是為熙寧開始的瀘州蠻叛亂一事,畫上了句號。
乞弟用他的死,給他的族人,爭取到了招安的機會。
從此,瀘州蠻這個名字,將成為一個歷史名詞,再也不會出現在歷史中。
而趙煦知道,現在投降的這幾個頭領的子孫,在未來,將穿上儒袍,戴上儒冠。
然後卷得整個梓州路的其他州郡讀書人哭爹喊娘。
到南宋末年,面對蒙古鐵蹄時,瀘州當地的百姓,更是將上演一出出可歌可泣的英雄悲歌。
而其中,不知有多少,就是現在投降招安的這些人的後代。
神臂城,更是將成為蒙古騎兵的傷心之地。
一直到瀘州人被南宋朝廷不斷猜忌,而失望之下,才投降的蒙元。
而在現代曾經的一切,都已消失。
留給世人的,只有一個叫瀘州老窖的白酒品牌。
趙煦唏噓幾聲,繼續看奏疏。
引進使、康州刺史、樞密院都承旨曹誦除為團練使,出知保州。
這位是滎陽郡王曹佾的堂弟,乃是曹彬的孫子,同時也是趙煦的姑祖父——他的妻子,是英廟的同胞妹妹延安郡主。
“出知保州嗎?”趙煦抿了抿嘴唇。
保州是宋遼前線,直面遼國的南京道,遼兵要是南下保州、定州、雄州、滄州都是首當其衝的第一線。
同時保州是真定府的轄區,所以,也是曹家的大本營。
這個時候,曹誦出知保州?
你說他是去為國戍邊的?還是去給曹家的作坊、工坊裡的產品找銷路的?
趙煦滿意的點點頭.
點點頭!
這大宋的外戚啊,主觀能動性確實很強。
尤其是涉及撈錢的事情,沒有人比他們更積極的。
想著遼人,趙煦就想起了興龍節後,刑恕告訴他,遼國的那個賀聖節使耶律永昌,一直跟著耶律琚,一起活躍在汴京的夜市、瓦肆之中。
而且,他和那幾家桑家瓦子、潘樓等銷魂窟後面的主人,往來密切。
根據刑恕所說,他們在商量運作著將遼國攻破平壤後俘獲的那些平壤高麗王宮裡的宮女、女官等送來大宋。
依耶律永昌的說辭是——彼等父祖離散,無依無靠,實在悲苦可憐。
而大宋的這幾家,都是出了名的大善人。
善名連他在遼國都聽說了。
所以,想請這幾個大善人大發慈悲,收養這些‘無依無靠’的可憐‘婦孺’。
而大善人們,確實是善良的。
一聽此事,當即表示義不容辭!
願意收養這些可憐的女子,讓她們認自己或自己的兄弟、家人為義父。
教她們求生之道,授她們相關技藝。
於是,估計明年開春,至遲到四五月,汴京的各大勾欄瓦肆中,就要有新羅婢了。
就是不知道,這些瓦肆勾欄,會不會打造幾個新的廠牌出來。
趙煦感覺應該會!
畢竟,現在李師師、徐婆昔、王京奴、封宜奴這樣的舊有廠牌,已經讓汴京人有些審美疲勞了。
正是該推出幾個新廠牌來吸引大眾眼球的時候了。
嗯,大宋的娛樂業的發達是超乎你的想象的。
即便是以色娛人的,也是細分了好幾個不同賽道。
據趙煦所知,李師師、徐婆昔這兩個廠牌是專攻小唱賽道(類似現代的甜歌賽道,宋人筆記裡說小唱者‘聲音軟美’),而王京奴、左小四則是專攻嘌唱賽道(流行賽道,宋人記載【凡今世歌曲,比古鄭衛,又為